都可修行。他道:“為師知曉你等想問何事,此番道法之變,乃天外一至寶所照,未來道法或當再興,只是為師也不能言到底會應在何日,不過只要為師尚在,便無需為此憂懼,你等只消約束好弟子,一如以往便是。”
劉雁依與魏子宏二人都是聽明白了這話,道法興衰,正如波濤起伏,有猛漲高舉,就有回落低抑,縱然到得最後,只剩下寥寥幾人尚在,只要自家老師還在上面坐鎮,那麼這些同道後輩終有一日是可重返道途的。
得此一言,兩人對日後該如何做已然是心中有數,因為難得來此一回,所以在此向自家老師討教了一些修行上的疑問,大約駐留有百餘天后方才離了清寰宮,往下界回返。
魏子宏與劉雁依別過後,就回得瑤陰派,方才安坐下來,就有一位出身東荒的長老尋到座前,躬身道:“掌門真人,在下還有一事要言,近日見東荒地陸上情形有些不對,這般下去,恐於我人道有礙。”
魏子宏詫異道:“何事如此嚴重。”
那長老眉宇之間有一股掩飾不住的憂愁,將一封奉書呈遞上來,並道:“掌門真人,一應情形弟子都是寫在裡間了。”
魏子宏接來看有一遍,已是知曉他所言何意。
這裡問題出在東荒地陸之上,當年九洲諸派自天外而來,到此立宗開派,並弘揚道法,東荒百國不少王公貴戚都是加入了山海道門,雖說這般做最初目的只是為了與九洲各派交好,可由於道法能夠延壽長生,所以諸國上層之中已然是替代了玄法修持。
可玄法作為較是容易修持的法門,也並沒有被完全摒棄,因為上層貴戚都去追逐道法了,故在底層尤為興盛。
現在道法斷絕之後,玄法之路也是一樣被阻斷了,而底層之士修持目的本是用於軍爭,並非長生,所以毫無阻礙的接受了那以丹藥助長功行的做法。
更有不少人主動跑去與妖魔凶怪通婚的,以期後輩子孫生下來便可獲得超越凡俗的本事,這其實便是走上了原來非人異類的老路了,而問題就是出在了這裡。
這等辦法看去獲益更快更大,且不需要什麼外物,再加上東荒上層在道法衰退後,略微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對底層玄士的倚仗加重了不少,所以一時也無力來約束這些,使得這股風氣很快在東荒地陸上蔓延開來。
因此之故,這名長老擔心萬千年後,生靈之中再無生人,等到未來道法再興,他們就算轉生回來,也非是人身了,那樣恐怕就無法再走原來道途了。
魏子宏笑了一聲,道:“墨長老大可不必為此擔憂,東荒諸侯豈會如此不智?若是底下之人皆有妖魔異類之血,他們又如何牧御萬民?何況世上修道人雖是退去,但不過是退入涵靈之地,又非消亡,若見妖魔欲替人道,也不會坐視不理。”
墨長老嘆氣道:“弟子只是擔心懷機謀之人在背後弄鬼,現在沒了道法為後盾,僅憑諸國國主自身維持,太過艱難,且我山海界中,始終是異類多過生人,若是稍不小心,恐怕局面就很難收拾了。”
他自己作為修士,明白多數上境修士可不會把凡人放在眼裡,就算東荒盡滅,恐怕也抵不上自己壽數,可他作為申方國出身之人,卻不得不為此求一條出路。
魏子宏一想,山海界畢竟是諸派本界,東荒地陸也不能放任不管,便道:“墨長老此言也有一番道理,稍候我會尋得諸位同道商議此事。”
還真觀,伏魔大殿之上,張蓁正翻看著這幾日呈遞上來的書信。
前次大比過後,山海各派趁勢擴張,在諸天萬界都是開闢道場,可這等勢頭隨著道法斷絕卻是生生被阻,現在各派都是收縮回來,那些道場也是棄之不用了,而還真觀同樣也是面臨這等局面。
宗門長老都是認為維繫分宗下院已是毫無意義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