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神常道人在那裡深思許久,這時緩緩道:“諸位道友,我以為此事可以答應。”
青聖道人盯著他道:“道友也是逐求大道之人,莫非見敵勢大,心中起怯,就想就此棄了道途麼?”
神常道人言道:“非是如此,而是另有考量。”
他看向諸人,道:“諸位聽我一言,天機常轉,又豈能恆固不移?其人親口承認難以算盡天機,若想就此隔斷諸位道業,永無革變,那是絕無可能之事,我等眼下實則不必與他衝突,大可應下,而後耐心等待,必有乾坤易數之日。”
張衍微微頜首,他與那持劍道人交談時,對方同樣也是這般認為,季莊道人想要永遠維持如其口中所言的那般格局,那是絕無可能的。
想來季莊也不可能不知這個道理,所以他猜測,應該是其想做得什麼,只是不希望這等時候有另一個大德進來攪局,這才對此事如此上心,而待其目的達成,肯定會將此拋卻一邊。
簪元道人這時也是開口贊同,道:“雖不知那季莊道人有何等能耐,可是我若起爭,勝負先是不說,反是給了那位存在機會,倒不如權且應允,待天變再動,再說在座諸位,皆是永恆常在,無生無死,當真就差這些時候麼?”
塵姝也道:“奴家以為,那位自稱大德,又請我們來此,怎麼也該是有倚仗在手的,不管是爭是和,都要小心。”
張衍把首轉向另一邊,看向一直在那裡咬著指頭的神常童子,笑了一笑,道:“道友如何看?”
神常童子連連搖頭道:“無用,無用。”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他所言之無用究竟是爭鬥無用還是言和無用。
張衍略一思索,隨後微微一笑,顯然是聽明白神常童子的意思了。
青聖道人冷嗤一聲,看向道:“道友如何說?”
張衍看向諸人道:“貧道其實有心與之一戰,此人自稱大德,那麼或能他從身上窺見上乘道法,那於我乃至於諸位都不無好處,且鑾方道友說得也是不錯,曜漢那人,數次傳書於我,要我與他一同謀奪鏡湖,是故季莊之下人心不定也當屬實。”
言及此處,他略略一頓,又道:“塵姝道友方才言其人身上或有倚仗,這倒非是妄言,我亦有此感,後又做了一番推算,我疑就是不答應此事,恐怕也阻止不了季莊封絕諸位道途之舉。”
眾人都是一驚,塵姝所言他們可以不放在心上,可是張衍無疑在他們之中功行最高,且又是數處造化之地的御主,其若有感,那當是十分可信的。
張衍又言:“諸位稍安,究竟是戰是和,待我與季莊交談一番再言。”
眾人打一個稽首,皆道:“全憑道友作主。”
張衍自神意之中退了出來,目光望向座上。
方才眾人各抒己見,並把多數可能引動之事都是提到了,可卻並沒有涉及另一個問題。
季莊道人現在既要煉神修士停下修持,同時也要求現世之中諸多生靈不再攀求大道。或者在這些同輩眼中,現世生滅不過一瞬,那裡面生靈念動即有,念去即無,自是不用放在眼中,可他身為布須天御主,又有宗門及諸多後輩門人,豈有棄而不顧之理?自需為其等討一個交代!
季莊道人這時也是看來,不過其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自身神意渡來。
張衍有感,知曉他是要與自己單獨對言,當即心念一轉,將自身神意迎上。兩人也是遁入莫名之地。
季莊道人問道:“道友之意如何?”
張衍負袖言道:“道友當是知道,我輩所求,不外大道而已,恐無有幾人願意如此委曲求全,道友若無什麼手段,那我兩家之間無可避免將有一爭。”
季莊道人略作沉默,隨後一抬袖,卻見他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