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之靈轉世,想要收我為徒的人自是來沾我福氣的,而非我去沾他們的福氣,我又豈能讓人白佔了便宜?老道長說我說得對不對?”
老道人看他眼中目光,分明是在說你不要想佔我便宜,他握緊了拂塵,吸了口氣,道:“你可能不知老道我的身份……”
孟壺眼前一亮,道:“莫非老道長也是造化之靈?”
老道人一皺眉,果斷否認道:“非是!”隨即他看到了孟壺目光之中的嫌棄之色,沒來由一陣無名火,再是吸了口氣,儘量以平緩語氣道:“你需知曉,老道我名尊太上,多少人想拜師都拜不來。”
孟壺吃驚道:“老道長你不是我夢中之師麼?莫非不止一個人在做你的夢?”他臉上嫌棄之色更重了。
老道人漠然道:“你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怕是再也難尋大道了,需知這世間,你若不曾超脫大道,終究難脫輪轉,仍不過是諸有之中一粒微塵而已,只能受得他人擺佈,你莫非就不怕麼?”
孟壺委屈道:“可是老道長也是說了,我乃造化之靈,便我不去尋大道,大道自會來尋我,老道長我與你說,先前也有人與你一般來找我……”
老道人一甩拂塵,頭也不回地走了。
孟壺只見其人身影消散在雲霧之中,而腳下大山先是崩塌,隨後周圍景物盡皆破碎,待得整個世界都是崩塌,他猛然一醒,發現自己仍是在天穹之上。
只是那小狸貓這時卻是爬到了自家頭頂之上,他本待伸手抓了下來,只一轉念,道:“罷了,讓你佔得幾分便宜吧。”
他站了起來,法力一蕩,罡風捲溢,破開大氣,就往張蟬所在道宮飛遁而去。
相覺這時忽然心中起了一絲悸動,好像是自己分出的那縷神意有了結果,因為他刻意斷了牽連,他也沒有辦法直接知道結果,於是試著推算了一下,發現這一次不曾成功,並沒有能夠撼動鏡湖之中那造化之靈的意志。
這令他有些詫異,自己所用的一縷神意能牽動心神,勾引出人心深處的惡念,對付下境之人本應該是無往而不利,這般居然還不曾成功,他思忖可能是那性靈得張衍不少關注,這才沒有如願。
他想了下來之後,也沒怎麼在意,這等事隨時可順手施為,只要不被張衍發現就好,這一次不成那就下一次,若是實在沒了機會,那就徹底放棄,也不妨礙到什麼。
他轉而望向虛寂之中,經過一番找尋下來,他還是沒能找到造化之地,倒是尋到了幾枚造化殘片,也算是聊勝於無。
此刻他也是發現,除了造化之地外,要想求得大道完滿,還需得補全性靈,這就要傳下自家所演道傳,以期這些生靈認同他之道法。
而尋常現世雖也有造化之氣流散其中,可對他來說生滅於瞬時之間,毫無看顧的必要,在沒有造化之地時,附著於造化殘片上的現世便是他唯一可以選擇傳下自身道法的地界了。
在沉浸於此長久,等到虛寂之中看似平靜下來後,他覺得可以試著接觸另一位與自己一同投入諸有的同道了,於是神意一轉,試著與之牽連。
知連自得張衍相助之後,便一直在收攏自身力量,正用功之時,忽有一股神意到來,他能感覺到對面就是相覺道人。
他本是想拒絕,可是現在情形,卻還得罪不起對方,想了一想,還是將之接納了過來。
相覺現身出來,打一個稽首,道:“貧道相覺,道友有禮了。”
知連也忙是回有一禮,並道出此身名號。
相覺道:“我與道友同回諸有,本該多多走動,只是此前有事耽擱,現在才得閒暇前來拜訪。”
知連道:“我僅有殘身至此,卻是讓道友見笑了。”
相覺笑道:“道友雖是歸返諸有,可因為自身偉力薄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