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背後指點功法的線索,無疑那是一位功行高過他之人,心下思忖道:“這妖魔來歷奇異,或許回去該是問一問恩師。”
他自袖中拿出一枚牌符,往外一拋,瞬息間化為一座界門,隨著門上靈光大放,他便邁步入內,轉而到了演教總壇之外的法壇之上,並對守壇弟子言道:“貴派主事可在?我需與他見上一面。”
守壇弟子不敢怠慢,連忙將此事報了上去。
沒有多久,高果親自來到了法壇之上,他神情客氣的對著元景清打一個稽首,道:“元上真有禮了。”
元景清還得一禮,道:“元某而今誅除萬數妖魔,功果已滿,待要回去祭煉寶器了,臨去之前,特來交還貴教之物。”說著,他一揮袖,將一枚玉簡送了過去。
高果聽得他斬殺萬餘妖魔,吃驚同時,也是升起一股佩服之意,誠心致謝道:“元上真辛苦,這般我演教弟子可免除諸多妖魔之威脅。”
元景清平靜道:“此事只是順便罷了,高主事無需多謝,”他一指界門對面,“我方才來此之地,乃是一處不亞於山海界的所在,想來對貴教有些用處。”
言畢,他再是一禮,身上清光一展,已是遁破虛空,回往山海界去了。
鏡湖,脊陽分壇所在界天之內,段業與史道人二人離開了羅教眾弟子之後,很快便又走到了一處,隨後一直小心翼翼躲避著羅教之人,生怕自己被捉拿了回去。
好在隨著演教援手逐漸到來,羅教也是應付得極為吃力,一時之間也無暇理會他們。
可他們也知,此事不會結束,羅教是絕然不會放過他們的,否則若人人效仿,那整個教派就會變成一盤散沙了。
故二人不敢在外行走,只是躲藏在一處荒僻深谷之中,整日磨練功行。
造化之靈的道法好就好在說透了他們之本來,告知你羅教之法就是在引導他們自身潛力,既然力量本來就是來自於他們自身的,那直接去修煉造化之靈傳下的大道之法,卻比遮遮掩掩的羅教之法不知好上多少。
不過這裡前提是他們對自己對道法有個準確認知,若無這一點,他們是沒有可能做到此等事的。
二人在此修煉了百餘載後,自覺功行大有長進,心中便有了出山一探的心思。
商量了一下之後,二人各遣分身出外,因是擔心羅教搜捕,他們十分小心的掩飾行藏。
只是探查下來的情況令他們有些意外,演教與羅教爭鬥這許多年,互相之間居然以持平而論,誰都沒有將誰壓倒。
看去倒像是演教有意收斂著自身的力量,也不知這背後到底存有什麼目的。
二人商量了一下,認為這對他們來說乃是好事。而他們既然得了道法,那也不該只是自己修煉,也當設法傳道,若是能教授出更多弟子的話,那說不定有朝一日能與羅教、演教相提並論。
於是他們往塵世間去了一趟,找到了數十名資質出眾的孩童,並將之帶回了山谷之中。
下來數年之中,二人邊是修行,邊是教授弟子。只是這其中,卻有一個本是從山澗之中撿來的弟子格外不凡。
就這短短几年功夫,這弟子居然修行到了修道人所言的化丹層次之中,這已不是用天資出眾可以形容的了,而是令人感覺驚悚了。
二人都是感覺其出身不凡,只是其已然是修道人,他們也推算不出其來歷,於是又命弟子去到那水澗處查訪了一下,卻仍是沒有任何線索,彷彿其人是憑空出現在那裡的。
二人心中這時隱隱有一個猜測,但是誰都沒有說出來,並且他們認為,這對自己所傳道法而言,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事,說不定這門道法之興,就應在這名弟子身上。
虛寂之中,季莊、相覺端坐在一方定世之中,只是此刻二人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