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一挑眉,煉神修士很少有人會冒認師傳來歷,因為這也冒充不來。
他並不知曉玄澈道人那方造化之地到底是如何落在此輩手中的,如果其人所言為真,那麼或許就有這等原因在內。
只是有一點,他先前直斥此輩為外人,其等也從來不曾否認。
既然可以名正言順,那又何必用其餘身份?豈不是多此一舉?
所以要說雙方或許有些淵源,但關係絕不可能太深。不過既然說到這裡,他也不介意問上一句,道:“那麼敢問尊駕與我輩淵源為何?”
那道人只是笑了一下,似沒有揭開謎底的打算。
張衍也不在意,只道:“尊駕既不願直言,那我等之間也無話好說,便以法力定輸贏。”他一語說完,便就盪開浩瀚法力,向著對方壓了過去。
他認為與同輩相鬥,最好方式就是以法力直接碰撞,若是自身實力勝過對方,那麼上來就可佔據勝勢。
參霄道人也不示弱,其人似也想稱量一下張衍真正的底蘊深淺,亦是將法力張揚起來,以強猛之勢湧了上來。
兩人法力一撞,卻又是重演了張衍上次對敵玄澈二人時的景象,參霄道人外層法力接連崩塌潰散,如同退潮一般被逼退了回去。
張衍見此,自不會客氣,繼續推動法力,雖他不認為一次就可壓倒對手,可既得優勢,自不會不加以利用。只是這等時候,卻感覺力量無法完全著落,甚至有一部分落去不知所蹤。
參霄道人法力說不上弱,甚至遠比玄澈道人和那老道來得厲害,可要做到這等事,靠自身是不行的,唯一可能,就是借用造化之地寄託去一部分力量。
其人顯然對那方造化之地的掌馭已到了一個極深境地之中,想要壓垮此人,除非能一氣摧垮這等地界,可這顯然是很難做到的。
張衍雖是布須天之主,卻並非是布須天本身,若能完完全全呼叫其中所有力量,莫說對付眼前此人,恐怕連那位侵滅諸有的存在也無需畏懼了。
他心中忖道:“看來要奪取那片造化之地,要麼仍是選擇原來三域合一之法,要麼就是從內部設法了。”
參霄道人雖是化去了絕強攻勢,可也並未能扳回劣勢,同樣道理,他只能倚仗造化之力護御自身,卻沒有辦法做出反擊,按理說這般鬥下去毫無勝算,可其仍在那裡堅持。
張衍不難察覺出對方並沒有強烈鬥志,只是在拖延時間,隨著鬥戰時間越來越長,許多可能也隨之被他排除,對方能夠運用的後招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兩人鬥戰許久,那濟源界受得兩人法力震盪,似有脫離造化之地的趨勢,兩界關門也是有漸漸合閉之象。
就在這個時候,參霄道人氣機猛然暴漲了一劫,這一次,其看去已不顧自身守禦,借用了所能調動絕大部分造化偉力向著張衍湧來。
張衍明白,對方若要有所行動,那麼就是現在了,不過他也不能完全忽視這股力量,謹慎將法力迎上,將其人攻勢化解,隨後法力反湧,將已然來不及呼叫造化偉力向著參霄道人一舉反壓下去,頓將其人困在其中。
到了這個地步,通常此人已是無法走脫了,但他知曉,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對方絕不可能把自身置於死地之中。
果然,參霄道人在裡發聲言道:“道友果然高明,今次來意已成,就不陪道友在此耗磨了。”
話音一落,一圈晶環飛出,只是一閃,其人竟是直接從法力團團圍困之中消失不見,只留下那個晶環飄落於原地。
張衍目光微閃,這情形與當日朝螢消沒法身的做法卻有幾分相似之處,他往兩界門戶看去,這裡已然完全合閉,不過方才對方應該是把自己意識化身送入進去了。
他一招手,將那晶環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