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宮闕玄異非常,他雖能望到,可卻無法感應到其之所在,好像這一處地界對他來說是不存在的。
這也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經過推算之後,發現這座宮闕與此間土著息息相關。
靈機孕育之地,就有生靈誕出,而造化之地靈機無限,自也無有例外。
這裡土著生靈亦有道傳宗流,這處宮闕平日由此輩聯手守禦,看牢門戶,每過一載開啟一次,而唯有做出莫大功德的修士才可進入此中。
由於其等與這座宮闕有著莫名牽連,所以這些人一旦不存,那麼此宮也再也無法進入了。
所以他要想進去,也唯有等到那個時候。
現在距離下次開啟約莫還有大半載,他本是可以透過改換這些土著識憶的方式進入此間,不過細思了下來,卻沒有如此做,而是決定等待。
很快半年過去,又是一群修士擁到了大殿之前,在祭拜過後,其中就有一人走出,往宮闕行去,方才到得殿階前,那殿門便就轟然開啟。
張衍看有一眼,一擺袖,也是舉步而入,在場之人,按理說都無法感應到他的存在,然而他卻忽有所感,往一處看去,見那裡站著一個童子,眼眸黑白分明,見他目光望來,卻是露出驚喜之色,端端正正對著他一個道揖,道:“敢問這位太上,可是洵嶽師兄麼?”
張衍此時已然看得清楚,這小童身上無有過去未來,似是被刻意遮掩了,不過其本身也不是生人,而是陣靈顯化,但既然說出洵嶽二字,無疑與太冥祖師有關,他道:“我非洵嶽道尊,不過與他乃是同門。”
那道童道:“原來這位太上也是祖師門下,太上到此,想也是為了這宮闕而來,”他側身一禮,“此宮一年開合一回,還請太上入內。”
張衍擺袖而行,很快到了殿內,打量了一下,見殿壁之上不滿玄異圖案,那名先行進來的土著修士正坐在那裡面壁參悟,不過其人自是感覺不到他們二人的存在。
他也沒有多去顧看,隨那小童繼續往裡走,很快過了正殿,不久之後,來到一座厚重殿壁之前。
道童道:“過去這裡,便是內宮所在了。”
張衍問道:“此間有何物?”
道童搖頭道:“小童也是不知,小童只是負責看守,從未入過裡間,太上要想進去,則需拿出信物。”
張衍微微點頭,他此來也是做好了些許準備,一是攜帶來了渡真殿主副印,還有一個則是從洵嶽道人處借來的掌門副印,有此物者,在外間就等同於濟源派掌門親至。
他一直認為,濟源渾域背後這處造化之地與濟源派淵源極深,若有洵嶽道人這枚印信在身,那說不定有助於自己行事,這裡說不定就要動用此物。
他心意一起,就有一枚玉印便飛了出來,不過此刻祭了出來的,並非是濟源掌門副印,而是溟滄派渡真殿主那枚印信。
他決定先以此物試上一試,看能否就此開啟關門,若是不可行,到時再用換得那濟源掌門副印便好。
那印信憑空轉了一圈之後,忽然一頓,自上綻放出一道靈光,落在那殿壁之上,過去片刻,其上仿若融化一般,露出一扇可供出入的門戶來。
張衍一挑眉,這般看來,祖師對待後輩態度並沒有明顯偏向,很可能是一視同仁,誰人找到這裡,便是誰人的機緣,他倒要看看,裡面到底擺放的是什麼。
童子見門戶開啟,卻是歡喜,探頭看了看,道:“師兄請進。”
張衍走到裡間,發現這裡空空落落,唯有正中立有一座龕臺,上面似置有一物,他並沒有立刻上去取拿,而是感應了一下,道:“這裡便是盡頭麼?”
道童道:“正是,太上若還要想取拿什麼,那需去得另一處宮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