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與他玉霄一條心,反觀我處,不說溟滄派,就是還真觀也與我久有交情,說得上是同進同退,不是彼輩可比。”
趙真人點頭,他們三派同盟的確比玉霄派那一方來得牢靠的多,只看眼下局勢,還佔得幾分上風。
想到這裡,他忽然道:“對了,煉合寶塔之前,我玉霄派似是有使前往元陽,除三大派外,也就此派實力最為雄厚,若他倒向玉霄,便就有些難以預料了。”
伍真人皺了皺眉,道:“屈如意確實不凡,但等到掌門真人出關,卻也不見會弱於他,況且元陽派一直想成那第四大派,從來都不願屈居人下,玉霄想憑言語就叫其俯首聽命,那是絕無可能之事。”
趙真人低頭想了一想,道:“但願如此吧。”
他轉首向外,“門外那處大地穴下應是濁氣凝集之地,即便被張真人毀去,也得小心魔宗留下什麼陰毒手段,需得妥善處置了。”
伍真人道:“不外移山倒陸,重聚水土,掌門未曾出關,就由我二人辛苦幾日了。”
東華西南臨海,一處地窟之內,忽然一陣陰風捲過,司馬權一攏煙霧,自裡顯身而出。
慧曉立刻跪伏在地,道:“弟子恭迎恩師。”
司馬權道:“起來吧。”
他捲袖一抖,將大鼎又放了出來,隨即冷笑道:“好在我早有防範,還有這處地界可以藏身。”
狡兔尚有三窟,他早便備好了幾處別府,為得就是應付今日這等情形。
大鼎之上有一道黑煙垂下,他踏步上去,到了鼎口上方,轉身坐下,道:“眾弟子可有損傷?”
慧曉道:“幸得恩師關照,眾弟子撤走及時,無有一個受損,只是許多營造多年的洞府就此棄了,卻是有些可惜。”
司馬權一擺手,道:“只要還有人在,洞府還可再建了起來,算不得什麼。”
慧曉垂首道:“恩師說得是,是弟子見識淺陋。”
司馬權心下盤算起來,隨大劫將臨,今後洲中鬥戰定會越來越多,他身旁並無一個盟友,每次都是單打獨鬥,一旦失利,只好躲藏起來,對自己卻是極為不利。
若是可以,他寧願投靠其中一家,只可惜他是天魔之身,便是聲言去了天魔本性,也不會有人相信,無論誰人,都只會視他為死敵,不會當真接納他。
至於門下弟子,卻是個個修為淺薄,暫且還幫不了他。
要是有個千年蟄伏,或還有幾分可能,可他能感覺到,至多數百載中,東華洲內就有大變。轉念到這裡,他又道:“慧嵐那邊如何了?”
慧曉道:“師妹不久前來報,兩位師弟所立宗門已是拜了骸陰宗為上宗。”
司馬權道:“不錯,在六宗之中,骸陰宗與元蜃門最是勢弱,對投靠宗門,通常很是關照,卻是便於我布子。”
慧曉道:“只是畢竟新附,難得信任。要想完成恩師大計,不知要多少時日了。”
司馬權嗯了一聲,他深思片刻,道:“本來我有一策,可令他們二派取得上宗信任,只是怕推行過急,反而引其懷疑,但眼下看來,這東華洲上越來越不太平,不知何時就會有大劫降下,卻是等不得了。”
他一點指,飛下一道法符,道:“此中所載,是剋制六陰魔蟲之法,你可叫其獻了上去。”
慧曉拿到手中,卻是大驚失色,道:“恩師,若此法漏了出去,那豈不是,豈不是六宗都能剋制恩師手段了?”
司馬權哈哈大笑一聲,道:“哪有如此簡單,不過是一道禁制而已,我又豈會去捆縛自己雙手?隨時可以將之破了。”
他又一聲冷笑,“至於漏了出去,倒是正合我意,免得六宗再對我窮追不放。”
慧曉長出一口氣,道:“卻是弟子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