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侵吞神魂,故他此舉根本無用。
瘦削老道雖修道近千載,從未見過靈足自生的千載真魔,自以為已然防備穩妥,待要再行出手,可就在心思轉動的一瞬間,忽覺眼前一黑。
初時還以為什麼法寶神通,而後才猛然醒覺,是自家雙目已壞,因不知是中了何等招數,心中不覺又驚又怒,還存有幾分慌張。
到了這個時候,他若能懸崖勒馬,穩守心神,以他功行,至少能能捱過半個時辰,這段時間內若能請得宗門高人,也未必不能保住性命,但他不知就裡,放縱心猿,不過幾息之間,就覺四肢沉重,身軀漸漸生出疲憊之感,入如夢中,偏生還不願從中醒來。
燕志良等人這時覺得身上一輕,哪還不知是真魔建功。
這等誅殺敵手的大好機會他們哪肯錯過,當下各祭法寶神通,齊往對方身上打去。
然而此刻,瘦削老道卻似乎清醒了一些,怒喝一聲,道:“小輩敢爾!”
他把袖袍一揮,一股重壓又是降下,六人才方飛遁起來,就又被定壓下來,但瘦削老道畢竟倉促出手,晚上了片刻,那六件法寶已及身,頓將砸得他渾身寶光破碎,撲跌在地,法身險險崩散。
青衣道人見狀,驚呼一聲:“師兄!”剛急著下來救援,然而身還未動,耳畔卻聽得那瘦削老道傳音道:“師弟莫要下來。”
那聲音急促無比,好似前方有什麼莫大危險一般,他略一猶豫,忙又頓了身軀,驚疑不定看著下方。
瘦削老道畢竟是煉就元嬰法身之人,此刻已是察覺到自身神魂正被一物慢慢侵奪。
對於此等較量,或許魔宗修士還有幾分防備手段,他卻絲毫無有反抗之力,勉強穩住身形,臉上露出一股決絕之色,沉聲道:“好魔頭,便隨本座一同去吧。”
把法訣一拿,就有一道道星光自七竅之內迸發出來,法身在這等光虹沖刷之下,不一會兒便就支離破碎。
這是玉霄派中以星火焚軀,掃蕩一切外魔的手段,但是此法一出,一身功行散盡,弄個不巧,就要神魂俱滅,他顯然知道自家絕無生理,才會如此。
就在這時,卻見一個模糊魔影自他身上走了出來,冷眼在旁看著,直至其徹底被星火燒成灰燼,張口一吸,將一縷難以辨明的清淡靈煙吸入嘴中。
青衣道人見此一幕,心頭驚駭異常,顧不得再隱藏在側,伸手一點,就有星雷落下。
那魔影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莫名一笑,把身軀一晃,乍然消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轟轟雷光落下,卻是砸了一個空。
青衣道人心下莫名一慌,念頭轉了轉,自家連對手是何物都弄不明白,又如何對付?
他可不願落得與自家師兄一般下場,故而非但不落了下來,反而拋下此處,縱身化一道星光就飛去天穹了。
他這一走,那魔影又是現身出來。他對那些在周圍遊走飛遁的玉霄修士似無半點興趣,反而望付勉等幾人看來。
在真魔眼中,神魂飽滿的魔宗修士顯然更為吸引他,這也是萬餘年來,少有修士制御此魔的緣故,就是怕還未傷到敵手,便先葬送了自身。
燕志良一轉牌符,起了冥泉宗所授御魔之法,然則幾番催動,卻總是傳來一股抗拒之意,忙道:“諸位小心守禦了。”
此間都是魔宗中人,反而知曉如何應付,俱都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來,須臾身上多了一層血光。
魔頭吸食血肉,只是那等尋常魔頭所為,但到了真魔這等地步,卻只食神魂,而沾染了修士精血,致那陰靈不純,一時也就難以變化無形,通常會對此十分抗拒。
果然,那真魔對那血光好似很是厭惡,再加似對燕志良手中牌符有幾分忌憚,在外繞了幾圈,並未對著他們撲下,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