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準備十載之後送去諸方勢力一較高下。此輩從十幾歲的少年始,便送去與妖魔異類拼殺,直至修至靈形境才允許歸返族中,撇開閱歷見識不談,在公氏之內,其等可以說是除開幾名大玄士外鬥戰之能最高的一批人。
這時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場大多數人都恨不得將自己血氣都是放了出來,以顯示自身實力,唯獨這個族人身上卻半點異動,反而更顯特異,不管其人是否真是有能耐,至少這份心智就勝過同輩。
他問道:“那是何人?”
旁處一名宗老看了看,道:“回稟祭月,乃是族人公單,乃是公拓大祭十九子的後裔,三百九十八歲,在氣血紋圖一道頗有造詣,入得靈形之境已是百載。”
公僉造一皺眉,近四百歲,修行時日還是太短,就算有過人之處,也難以彌補其自身氣血積蓄不足的缺陷。不過考慮到其還是一玄師,若能利用好氣血紋圖,往往能提高數成戰力,於是決定給其一個機會,道:“把他喚上來。”
那宗老立刻出來道:“公單,上臺來。”
公單在一眾族人羨慕目光中到了臺上,他卻是一臉平靜,不卑不亢合手一禮,道:“公單拜見月祭。”
公僉造對他鎮定頗為滿意,言道:“此次選你等出來,是要與諸方高人鬥法,你自問有何處比得過他們?”
公單道:“單自有倚仗,不過未與九洲同道交手,故不敢妄言。”
公僉造淡淡道:“那叫我如何信你?”
公單卻是抬眼直視過來,道:“祭月可以一試。”
公僉造見他如此自信,倒是有了幾分期待,道:“也好。”他轉過首來,對著身旁一名道人言道:“狄道友,就勞煩你了。”
狄道人打個稽首,道:“月祭客氣,貧道受你東荒恩惠頗多,何言勞煩二字。”
當年到來山海界的,不但有大小宗門弟子,還有許多散修,這些人有不少為利所誘,投奔到了東荒百國門下,各國公卿並未因功行不高而小視其等,反而將其等視作座上賓。
譬如這一位狄道人,其本是化丹修士,在成了東荒上國供奉後,公氏不惜用海量外藥,推他到了元嬰之境,並且還設法為他換來了法寶丹藥,故此人對東荒國很是感激,甘心情願畢生在此效命。
他走下場來,對公單和藹一笑,道:“貧道稍候將會動以法寶,道友要小心了。”
公單神色一正,合手一禮,道:“真人請出手。”
狄道人當即一捏法訣,頓從身上飛起一隻瑩亮玉環,朝著公單落了下來,然而後者卻是未曾躲避,只把氣血一鼓,身外浮動起絲絲縷縷的血線,如同粗網一般籠罩周身上下,待那法寶落來,與之一觸,發出一聲撞響,居然被擋在了外間。
狄道人並不意外,東荒國玄士也都是善於學習變通之人,先前不曾遇到過修道人,幾乎各個方面都被壓在下風,但在瞭解修士的神通道術後,也是琢磨出不少針對之法,眼前這般情形如今已是極為常見了。
不過他也只是藉此看一看這名公氏弟子承受之能,免得誤傷,眼下見其果有本事,便就收了那玉環入袖,又取了一隻金錘出來,而後輕輕一彈。
就在這瞬息之間,公單隻覺眼前金光一閃,還未能做出任何反應,就感得自己好似被一座山巒撞中,渾身筋骨欲折,整個人都是顫動起來,連連倒退出去十餘步,不過最後居然並未倒下,而是生生頂了下來。
狄道人收了那金錘回來,讚道:“不錯。”
公僉造露出意外之色,他可是知曉的,那一隻金錘乃是玄器,公單居然能憑藉自身氣血紋圖正面擋了下來,而且看去還未受什麼傷,這可大不簡單。
他問道:“你用得是何種紋圖?”
公單道:“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