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贏道:“你做得甚好,我已知曉你那邊之事了,你可上前與此二人動手,我自會在你背後相助。”
明青冠忙道:“青冠必盡全力。”
嬰春秋這時卻是眉頭一皺,他能感覺到,自己方才好似是出了一點紕漏。
這也非他之過,而是入得凡蛻之後,與同輩對敵經驗略有欠缺,哪怕功行再是深厚之人,未曾經歷過,面對老辣對手,便甚難做出準確應對,就算有神意彌補不足,但也無法取代所有,而一個破綻,就有可能壞了大局。
不過今次之後,卻不會再犯同樣錯誤了。
孟至德見已前面那方法舟已是漸漸靠近,沉聲道:“請道友為我掠陣,待孟某上去先此人一會。”
嬰春秋道:“道友請去,嬰某會盡力消奪此人神意,不過方才此人似用秘法掙開了片刻束縛,我疑其中有變,道友需得小心了。”
孟至德一點頭,出得宮城,就身化一道無盡天河,以蓋壓穹宇之勢,往前方湧來。
明青冠也不示弱,身如火燭一團,照徹虛天,自正面迎上。
兩人很快撞在了一處,凡蛻修士法力氣象可不是洞天之時能比,這正面這一陣衝撞,足足數天過去,兩人方才各自退開,見法力之上無法立時壓倒對手,他們便各自運轉神通法訣,以期在此處爭個勝負。
只是鬥了數天下來,孟至德卻是發現,無論攻守,每到關鍵時刻,此人便可以一分法力做出十分之事來,甚至有數次差點逼得他要動用根果迴避。
要是偶爾如此倒也罷了,畢竟神意一動,就能轉過千百念頭,從而做出正確對策,可次次如此,要麼對手鬥戰經驗豐富異常,要麼就是根本不在意神意消耗。
但是他能感覺到,對手並不似想象中那般強橫,這裡面定是有什麼不被他所知的緣故,想起嬰春秋先前提醒,他不敢大意,就起得神意,把此場鬥法以來種種變化道於秦掌門、嶽軒霄、張衍等人知曉。
秦掌門聽罷之後,沉思片刻,才道:“此人應對從容,手段之高明,遠勝此時修為,背後當有人相助,再嬰真人神意制壓之下還能如此做,並且令人無從察覺,這等手段高明異常,這人極可能便是玉梁教掌教孔贏。”
說到這裡,他聲音略沉,道:“你等與之周旋時,平日諸般手段皆可用出,但切記,萬萬不可動用根果,否則必會被此人算定落處,一旦失了根本,在此人面前便再無還手之力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算斷玄機斬帝君
孟至德聽得秦掌門如此鄭重交代,也是肅容回言道:“弟子不敢疏忽。”
其實他還有許多手段不曾使出,不過凡蛻真人較量,除非是功行完全壓過對方,否則絕不是短時間內能結束的,現下鬥戰還僅是開始,故是壓著未動。
張衍考慮一會兒,道:“孔贏功行高深,神通莫測,難保明青冠不會用出什麼高明手段來,其既能相助明青冠,那掌門真人與嶽掌門若是相助兩位真人,想必也是可行。”
秦掌門道:“孔贏真身未至,可以一試。”
嶽軒霄冷聲道:“正要領教此人高明。”
儘管雙方功行有些差距,但是孟至德、嬰春秋二人乃是兩位掌門親傳弟子,無論功法神通都是一脈相承,可以說相助起來更是容易。反觀明青冠,完全是靠著孔贏那高深境界,以無窮神意支撐,應對之上固然從容許多,但卻不見得能把一身本事完全發揮出來。
孟至德打個稽首,自神意之中退了出來,此戰關鍵,是儘量避免動用自身根果,同時需盡一切可能尋得對方根果,只是眼前你來我往,平平之戰,是無法逼迫對方做此事情的,於是他轉念之下,有了一個主意,當下不惜消耗法力,每到一處,便將一縷縷氣機散佈在身側。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