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是再晚一些啟程,也一樣趕得及的。”
公常龐大身軀端坐於高臺之上,手裡卻在擺弄著一隻小壺,此物雖落在他手中多年,但卻始終無法開啟出入門戶,然而他並不氣餒,反而對此興趣更濃了。
這可是昔年玉壺君所留之物,守禦還弄得如此森嚴,說不定裡面當真隱藏著什麼秘密。
下方有腳步聲過來,很快來至跟前,他頭也不抬道:“何事?”
有弟子在下方站定。道:“君上,方才有人來報,積氣宮那處有些動靜,楊傳似是離開了,還有,那蔣、商二人也未見回府。”
公常唔了一聲,把玉壺放下,他轉了轉念,自語道:“那般大的動靜,也難怪其等忍不住了,”他拍了拍膝蓋,“也好,看來那我等也得去湊湊熱鬧了,下去吩咐,不必裝模作樣的巡查天域了,立刻轉向,去往主天域,同時傳書安帝,將我意思告知他。”
那弟子不解道:“君上不是說未曾收得教中令諭,不可擅離,又何必趕去?”
公常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不認為有人能勝過掌教,故是不去也不打緊,事後隨意找個藉口推脫便好,可而今卻是不同了,來人已能對掌教造成威脅,要是教主逼退來敵,怕是要問罪我等,何況現下楊傳也在往來趕,我又哪可能置之不理?”
那弟子道:“若是能與掌教相鬥,我等過去,又有何用?”
公常哈哈一笑,道:“有用無有是一事,去與不去又是一事了。”
那弟子隱有所悟,他又低聲道:“君上,那萬一掌教真人他……”
公常明白他的意思,嘿了一聲,感嘆道:“以掌教的能耐,就怕是沒有什麼萬一啊。不過……”他頓了頓,目中精光透出,“過去看一看,總是無錯的。”
玉梁天域。
贏媯其一入現世之中,秦掌門便知反擊時機已至,他沒有片刻遲疑,把拂塵一擺,就起得神意,往那莫名虛空之中一躍,霎時與之聯絡到了一處。
大鯤乃是虛空異種,天生自成根果,盤踞於過去未來之上,這也是闖界進來時,九洲諸真便陷入孔贏變化之中,亦能察覺到它的緣故所在。
其並不會什麼厲害神通道術,但因與孔贏同在一個層次之內,卻可最大程度把壓力承擔過去,而且其能自在穿行諸界,挪遁之能幾無人可比,以之追敵,根本不怕對手走脫。
只是它亦有一個弱點,與修士相比,它空有龐大如汪洋浩海一般的神意,在運用之上卻是粗淺的很,而且對戰機把握也是欠缺,若僅靠自己,對孔贏這等凡蛻三重境修士來說,所能造成的威脅實際並不是那麼大。
好在只要到了這一層次的生靈,彼此間是可以神意相通的,便是其自身不成,也可借得他人之助。
秦掌門在九洲之時便知道這一點,為儘可能將其一身威能發揮出來,就需得他在旁指引。便沉聲叮囑了一句:“贏媯,稍候莫要胡亂衝撞,只消按我吩咐行事便可。”
大鯤悶悶回了一聲。
秦掌門拿個一法訣,此時當務之急,就是藉助贏媯神意,破開過去未來之變,而後把被困在神通之內的範、董、孟、嬰四人解救出來。
只是他還未有所動作時,忽覺身上壓力一輕,周圍星光陡然變得清晰明亮了幾分,竟已是從那過去未來之變中脫身出來。
他心下有數,孔贏當是料到九洲這一一邊下一步會如何做,知是阻攔不住,故是先一步退走。
朝外一望,此時四下已是能看到諸真身影,只是孟、嬰二人這刻皆被困在一團靈光之中,氣機已很是微弱,顯然法精氣法力耗去極大多,但張衍與範、董兩人並未瞧見,氣機也似在極遙之處,顯是還在那變化之中未曾出來。
秦掌門略一沉吟,孔贏不放張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