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二人身上的重重靈光。
嶽軒霄則是立在一邊護法,目光緊緊盯著遠空之中那一道身影,鎮派之寶“太卓玄清劍”則懸在身側,時時轉動,發出道道湛亮光華。
表面看去,他什麼動作也未曾做,但在神意之中,卻已不知是斬出了多少劍,只是每一回都是無功而返。
儘管如此,這畢竟是鴻翮老祖所傳之寶,孔贏也從上感到了一絲威脅,並未有輕舉妄動。
不過他是知曉的,運使這等法寶,神意法力皆是耗損極重,無論哪一人都不可能支援長久。至於對面解救孟、嬰二人之舉,他卻並不十分在意。
兩名一重境修士,他不認為其等能對自己造成多大麻煩,在他眼裡,張衍與範、董兩人威脅更大,下來重點便是設法殺死這三人,只要這三人一亡,他就能把全部力量投入到正戰之中。
而三人之中,張衍最難對付,不是輕易能撼動的,故是他準備先剪除範、董兩個。
只是要殺死帝君這一層次的修士,哪怕他是三重境修士,並且已用神通將此輩困住,也難以在倉促之間做到。
而要想達到目的,就必須用上一些手段,比如引得其等祭動根果。
他稍作思忖,心下有了一個定計,起意一引,那兩個過去未來之身同時一指,不但沒有增強圍困範、董兩人的靈光,反還設法收回了一些,隨後什麼都不做,只是在那裡默默等著。
大約有半刻之後,秦掌門終將孟、嬰二人身外的靈光吸盡,便一引法訣,將虛元玄洞收了回來。
孟至德與嬰春秋二人脫困出來,立時去了各自師長身邊站定,言語幾句之後,便皆是坐下吐納調息,儘可能回覆元氣。
二人先前牢記自家師長囑咐,自始至終也未動用根果。
此是正確選擇,一旦把自身根果暴露出來,那立刻會被孔贏算定落處,需知兩邊功行差距太大,只要被對方找到一次,那下來幾乎就再難逃脫了,想從過去未來之變逃出,也將成為不可能之事。
秦掌門這時把神意一轉,把諸人請到莫名界空之內,鄭重言道:“諸位真人,渡真殿主功行深厚,已是引起孔贏忌憚,故是仍被困在那過去未來變化之中,我方才與渡真殿主已是有過商談,他願以身作餌,在那處拖住孔贏,既為耗其神意,也是為方便我等出手,但我若不能及時重創或是斬殺此人,則他必陷危局之中。”
嶽軒霄目中光芒隱動,道:“張真人既然不惜自身,那我等也不該讓他失望才是。只那孔贏根底深厚,神意更是浩若煙海,要想將他本元耗盡,絕非易事,這一戰,恐非一年兩年可以解決的,若是當中出了什麼意外變故,三五載內也未必能夠結束,只望張真人能堅持到那等時候。”
薛定緣道:“張真人既然他主動提出此事,想來定是有幾分把握的,而且玄武真人似也與張真人在一處,他並非是孤軍奮戰。”
孟至德思考片刻,建言道:“未知能否把範、董兩位道友救了出來,這兩位功行也深,若有這兩位相助,我等就可引動更大攻勢,如此可將張真人那裡重壓分擔過來一些?”
此時此刻,範道人正閉目盤膝,坐在半空之中,他身軀之上撐開一道微弱寶光,勉強抵擋著外間那不斷侵蝕擠壓過來的重重靈光。
雖是被玄重太息困住,可他數千年前到底吃過一次虧,好歹是有所準備的,故是心頭仍是維持一點識意,維持自身不墮。
只是忽然間,他訝然發現,自己身外靈光居然減輕了許多,不覺睜目看去,再感應了一下外間氣機,發現九洲眾真大多數人已是聚集到了一處,心下一轉念,判斷這當是外間出了什麼變故,導致孔贏不得已把注意力轉了出去,從而放鬆了這裡壓力。
但他警惕之心未去,認真也有可能是對方故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