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匆匆趕至,稽首道:“君上。”
饒散人問道:“如何了?”
白髮道人躬身回道:“君上,十天之前,已是破解了那處禁制,找到了饒散人一行人下落。”
“十天之前麼?”公肖冷然點頭,道:“總算還有點樣子。”
白髮道人面露苦笑,那些禁制豈是那麼容易破解的,為了在二十年中做到此事,前後六十名陣師心力交瘁,本元幾欲枯竭,日後於此道之上,再有無法有什麼建樹了,這可是公氏辛辛苦苦扶植培養起來的俊才,卻是被耗在了這裡。
公肖瞥他一眼,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道:“不要捨不得,與近年所得相比,這些不值一提,等打入青空界,公氏族中更有許多紋圖玄師,稍加指點便可為我所用。”
白髮道人若有所思,低聲問道:“君上是不信那些陣師麼?”
公肖淡言道:“非我公氏族人,都不可深信。”
白髮道人不由默然,公肖修至紫陽境後,凡是其血脈後裔,都可一念決其生死,是以對外人都是抱著一時利用的態度,而從無真正信任。
至於青空界內的那些公氏族人,因當年飛昇之故,彼此間實際已是斬斷因果,再算不得一路人了。
但是這等事若不是知情人明說,又有誰人知道呢?日後見得,大可借同族之名義在其身上種下氣血禁術,一樣可以操馭如意。
就這幾句話,二人已是來至那陣道所在,而與通常橫駕在虛空之中的陣道不同,此一處卻是以山脈築身,擺在了地陸之上,看去好似一條長龍橫臥。
公肖掃去一眼,問道:“可能用了麼?”
白髮道人走了上去,一名陣師顫抖著說了幾句,他聽完之後,轉回言道:“請君上稍待,此刻還需理順靈機,怕要再得上半日。”
公肖這次倒未多說什麼,既然已知饒散人去處,只是半日他還等得起,揮退了族中僕奴搬挪過來的玉榻,凝神而立,手中拿著一隻拇指大血珠摩挲,絲絲氣機纏繞其上,似在煉化此物。
半日很快過去,那陣師戰戰兢兢過來,作揖道:“君上,已是備妥了。”
公肖沒把手中血珠一收,就往陣道之內跨入進去,白髮道人也是急忙跟上,同時不忘招呼身那些陣師,若是過去時再遇得陣道,還需指望此輩。
隨即他只覺眼前一白,身軀好似在被旋轉撕扯之中,彷彿過去許久,腳下一實,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繁茂密林之中,他一感氣機,就騰空而起。
腳下地陸山川飛快逝去,只是十來個呼吸,就來了一片原野上空,見公肖虛立天穹,趕忙靠了上去。
只是這時,他忽覺有幾分異樣,舉目看去,驀然發現裡這並非是某處天域地星所在,而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平坦地陸,他驚詫道:“這裡是……小界?”
公肖凝視著上空,那裡高懸在上的一對日月,只是在他眼裡看來,那原身分明是兩隻兇眸,他沉聲道:“這裡不是什麼尋常小界,許是當年玉壺君所闢之地。”
“玉壺君?”
白髮道人一想,登時記起這一位來歷。此人乃是那頭老龍親父,傳聞不知多少萬年前已是打碎自身桎梏,破界而去。
其乃是自天地生成而來便就存在的大妖,居然能飛昇天外,那可是大不簡單,神通道法應已是到了不可思議之境。
公肖目光四面一掃,“饒季楓居然躲到了這裡,想也是察覺到我此回不想再放過他了,不過此人居然連龍君這處巢穴都能進來,身份可不像其原先表露出來的那般簡單。”
白髮道人自袖中拿了一個盤狀法器出來,對著四面晃了一晃,卻見此物毫無動靜,他道:“君上,牽機針找不出此人氣機所在。”
公肖卻不感到意外,他一抬手,一道赤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