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當作門派中堅來培養。
一旦開脈,便能成為真傳弟子,丹藥典籍,神沙靈貝,皆由門派下賜,根本不用像那些師徒相傳的弟子一般在外面苦苦爭功,修為低微時更不用拼殺在前,只需在門派中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這樣還能被殺?陳瀾聽到這個訊息覺得實在不可思議,難道三泊湖妖殺上溟滄派山門了?
林遠卻是冷冷一笑,不屑道:“那是他們自己尋死,也不知道那幾位師兄到底想些什麼,聽聞碧血潭老蟒羅夢澤有一女名為羅真真,有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竟想去一窺真容,哪知道卻被一條蟒精盯上,這才丟了性命。”
陳瀾聽到這裡不免一臉鄙夷,“修士苦心求道,只為長生不死,竟還貪慕區區女色,況且還是一妖女,當真是死不足惜,只是……這又與鄭師兄有什麼關係?”
“其中有一名師兄本是鄭氏弟子,鄭循此次被傳書召回,正是為入上院接手這位師兄留下的福澤啊。”林遠語聲中露出些許豔羨之意。
陳瀾嘖嘖兩聲,道:“那對鄭師兄來說,他那族人豈非是死得好?”
他知道林遠也有兩名族兄也在上院修道,此時看了看林遠神色,心中便忍不住有了些惡意猜測,隨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身上一個激靈,站起身來對林遠躬身一禮,一臉恭敬地說道:“鄭師兄一走,林師兄便是下院大弟子了,師弟我今後還要仰仗師兄多多照應了。”
林遠哈哈大笑,一把將陳瀾扶起,道:“師弟無需如此,你我二人交情豈是他人可比?”
兩人又互相客套了幾句,復又坐下,陳瀾隨口問道:“不知道那殺我弟子的蟒精如何了?”
“聽聞正被我派中的寧衝玄一路追殺,至今還未有訊息。”
“寧衝玄麼?”陳瀾想了想,似乎記起了這個人,“傳聞此人倒是資質出眾,只是修道四十年便是玄光期的高手,還說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化丹境界,不知是否屬實?”
林遠哼了一聲,道:“此人再厲害也不過是無根底的修士,門派之中,畢竟還需我等世家弟子來坐鎮。”
此時蒼梧山附近,兩道光芒正一前一後如電而過。
前方是一道黑色玄光,一條玄甲大蟒在其中翻騰不定,後方一道白色劍光飛掠疾追,劍光之上隱現出一面目冷峻的年輕修士,他冷喝一聲,“在我寧衝玄面前,還敢駕雲而走?”
一道青芒從白色劍光中分出,刷的一聲穿入前方雲霧中,再又來回幾個衝蕩,蟒精頓時發出一聲慘嚎,隨著幾滴濃血灑濺出來,渾身上下包裹的黑光頓時稀薄了幾分。
受到重創,蟒精知道在空中討不了好,不得已從雲頭上墜降下來,張開大口噴出一團滾滾妖雲護住自己,漆黑如墨的雲團不多時便將它身下一個山頭全都籠入了其中。
“雕蟲小技,又敢獻醜?”
寧衝玄冷冷一笑,雙目一凝,兩道爍爍金芒從眼中穿出,這是玄光後期才能使出的破障靈光,光芒一遇到妖雲,彷彿烈陽融雪,所過之處都為之一掃而空!
蟒精見狀,不由口吐人言,然而一張嘴就是破口大罵,“我呸,這寧衝玄才修煉了四十多年便已到了‘玄光徹物’的境界,想我羅蕭修煉了兩百多年也不過是剛入‘靈明初照’,天道何其不公!”
他雖有心暫避鋒芒,只是如今他身受重創,身形遲緩,只能不停耗費真元吐出一股股黑氣,妄圖掩藏真身所在,怎奈寧衝玄只要一把靈光放出來,它立刻變得無所遁形。
蟒精慌不擇路,在山石林木間抱頭鼠竄,這時見前方山巒起伏,還有流水之聲傳來,似乎隱隱藏有一線生機,連忙遊走了過去。
只是他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地穴石隙,眼見真元漸漸耗盡,只要寧衝玄一劍下來,必定是身首兩斷,不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