籙,莫不是得罪了張師兄?”
“哦,可是丹房中那位張師兄?不過是一個丹師而已,這墨師兄可是戚長老的門下,便是兩人起了爭執,又怎麼會輸給他?”
“嘿嘿,你知道什麼,這位張師兄乃是真傳弟子,那日在飛宮上,我親眼見他只用一道劍符,一照面便將一名兇悍妖將斬了,墨師兄怕是不明就裡,所以衝撞上了他,這才吃了苦頭。”
墨天華聞言心中大震,這才知道這次踢到了鐵板。
在他心中從來不屑於搭理一個小小丹師,否則稍加打聽便能知道張衍身份,此時一股怨氣不禁翻騰了起來,卻又鬱結在胸口吐不出去,心中狂吼道:“張衍,你明明是真傳弟子,卻跑來煉什麼丹!”
第七十六章 張衍脫身,顛倒迷陣
墨天華躺在地上只把眼睛閉起,來個悶聲不吭,他平時為人傲氣,除了有限幾人,對其他師兄弟也不太看得起,因此人緣並不是很好,躺了半個時辰,也沒人出來解圍,都是樂得看他的笑話。
如今張衍煉丹之術也是頗有名氣,說不定眾弟子有朝一日還需求他的頭上,既然與自己不相干,又何必冒著開罪他的風險上前多事?
但還是有些師兄弟看不過去,約莫一個時辰之後,終有一名闊面長鬚的中年修士神色不滿地走來,上前一把撕了墨天華胸前的符籙。
這符籙主要還是在胸口和頭頂那兩張上,如今胸口那張一扯去,開了氣竅,無須再動其他,墨天華渾身上下也自通暢,身上玄光一閃之後,就把那其餘幾張符籙震開。
墨天華一躍而起,衝著那個救他的修士長身一揖,道:“多謝塗師兄。”隨後自覺羞慚,不看敢其他人,駕起一道遁光便走了。
那塗師兄在張衍門口看了幾眼,冷哼一聲後也自走了。
張衍此刻全副心神都在修煉之上,無心搭理門外的動靜,此刻他肩膀一晃,那尊虛影又一次浮現出來。
如今他《真形逍遙篇》中的脫身之法已經練到最後一步,已把一滴精血煉化至虛影之中,假身漸漸凝實,除了面目有些呆滯外,外貌看起來已與真人一般無二。
只是這假身與身軀彷彿還有一層粘連,半離不離,還未曾從本體上脫出來。
待得他默運心法良久,突然之間,感到那幾處關鍵竅穴一起顫動,身軀不由自主的一震,彷彿從身上剝去了一層什麼東西,睜眼一看,那假身已經穩穩站在了自己面前。
仔細看了幾眼,他嘴角不禁飄出一絲笑意,暗道:“這假身站在面前,只看其貌,連我自家都分辨不出來,如不是動手試探,決計看不出真假。”
他心念一轉,這假身便在丹房內走動起來,居然如臂使指,比自身行走還要便利。
只是可惜的是,目前他修為尚淺,驅動這假身的感覺就如同駕馭一件法器,雖然可以隨著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出種種舉動,但卻沒有任何戰鬥之能,就是來個尋常人一拳下去,也能將其輕易擊倒。
《真形逍遙篇》中在後還有更有深湛的法門,能使假身視物聽音,便如自己所感一般,只是他現在修為尚淺,觸控不到。不過眼下只為求得騙過葛碩便可,其餘他也不太在意。
張衍看了一會兒,一招手,便將那具假身收上身來,隨後他一掐法訣,身軀便變得朦朦朧朧,自家倒反而像是虛影一般,似乎風一吹便會消散。
這真形篇中最珍貴的便是這門匿身法,與那假身是一體兩用,舍了假身的同時再藏了自己,否則騙不得人。
使了幾次之後,張衍已將這門法訣的運用之法摸透,這才準備重新開爐煉丹,他心中忖思道:“既然葛碩快決定三日之後便要徹底佔了棲鷹陸洲,那麼對面的妖修如果有什麼佈置,必然也要發動了,看來那時便是他脫身的時候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