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客遲疑了一下,把令符收下,道:“為兄把人俱是帶走,那師弟這處如何辦?可需留得幾人?”
“不必如此。”張衍聲音平靜,但卻透著一股無匹自信,“我一人足矣。”
以方才飛書來看,喬正道等五人行速極,想來殺至那處魔穴中無需多久,如此他必得以最快速度趕去,其餘人等,未必能夠跟上。
再則,那五人畢竟是玄門一脈,若算上他在內,那便是六名元嬰三重境修士攻打一處魔穴,便是無有他人,實力也是足夠了。
張衍為主事之人,既做決定,韓王客只有奉令遵從,當即鄭重一禮,道:“師弟保重。”
張衍頷首道:“師兄也要小心了。”
現下情勢頗緊,容不得在此多做拖延,因而一眾人俱都免了拜別禮數,不多時,昭幽天池上靈光如煙,騰騰而起,百餘駕星樞飛宮自裡飛出,排開風雲,齊往南方浩蕩行去。
張衍此刻駕遁光亦是出了洞府,身臨半空,他回首望了一眼,這一戰可謂數千載以來玄魔兩家最為直接的碰撞,此回去者,不知有多少人能再次回得此處。
不過一瞬,他便收回目光,把衣袖一振,霎時間,一聲劍鳴響徹雲霄,煌煌劍光湧了上來,將他身軀一裹,而後化一道颯颯驚虹,往西方疾馳。
鳳來山西,天穹之中,楊破玉坐雲筏之上,看著那道連天通地靈光,以他城府,也不覺心生振奮。
此次他成功施計,引得元陽、太昊、南華三派無暇顧及自己,卻是給了他足夠佈置陣法的時間。
不過也並非就可高枕無憂了,此刻雖是無人相擾,但那是近在咫尺的元陽派認定此處為假穴,不願白白消耗實力之故,但隨著靈機流轉,至多一天之後,玄門一方洞天真人便可徹底辨出虛實。
到得那時,其必會不惜一切代價殺過來,甚至連太昊、南華兩派修士亦會一同前來。
按照魔宗諸派洞天真人事先推斷,到靈穴最終凝化,至少需兩日,是以他只需守到那個時候,便可藉此機緣,一舉成就洞天。
這時一道靈光飛至,一名長老見了,伸手接了下來,開啟一看,忽然大聲道:“大師兄,事情不妙,溟滄派修士不知何故,正往此處而來。”
楊破玉心下一凜,道:“可是確認?”
那長老道:“這書信乃是金師弟傳來,當不會有誤。”
楊破玉暗自皺眉,不過面上卻是神情不變,沉聲言道:“張衍擅長劍遁,來我處不用多久,看來需我親自上去應付了。”
那長老一怔,隨後忙是一揖,道:“是小弟一是心急,未曾說得明白,那書信上言,張衍卻是一人往北去了,並未與其門下同行。”
楊破玉稍覺詫異,隨後卻是一陣輕鬆。
張衍乃是十八派鬥劍第一,自從主事以來,魔宗無有一次在其身上佔過便宜,若是對上,他也把握不大,但若只需應付此人門下,那卻是容易許多了。
旁側另一名長老言道:“大師兄,張衍此人將來有極大可能成得洞天之位,現下他只一人往北而去,卻是失策之舉,若是血魄宗能夠此機會將之除去,便可為我靈門除一大敵。”
楊破玉冷笑道:“張衍既敢一人前往,必有所持,不定身上還攜有師門所賜真器。”
眾人聽得此語,臉色登時凝重起來,玄魔兩家數千年來第一次鬥法,當然是各出手段,就連楊破玉身上也攜了不少好物,似溟滄派那等萬載玄門,帶有真器未必不可能。
那長老呵呵一笑,道:“便是此人再厲害,也自有百里真人應付,我等暫且不必去管,溟滄派修士到此再快,至少也需一日夜路程,足夠我等在靈穴出入門戶前佈置下一座法陣了。”
楊破玉點首道:“不錯,此次我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