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忽然心神一動,喝了一聲,頂門上有一隻通體渾黃的大手飛出來,迎風一漲化作十丈大小,只向下一拿,只聞一聲悶響,便將這巨石捏得粉碎。
張衍微微一笑,肩膀一抖,又將這大手收了。
當初陶真人曾應允過,若是張衍肯相助於他,事後不但請張衍擔任清羽門中客卿長老,答應他三件事,還可以任學一門清羽門中功法,當時他便選中了這“玄黃擒龍大手”。
清羽門下修習此門法訣時,用得俱是陶真人解讀出來的釋本,然而張衍卻是直接求了蝕文原書翻看,回頭再去看陶真人所解讀的道冊,不覺另有體悟,這些年來他修煉不輟,也算略有小成。
他之所以選中這道法門,不止是因為這法門練到高深境界有搬山挪海之能,而是修煉此法需用上戊己土精之氣,此正是他所要蒐集的五方精氣之一。
陶真人有一件寶物,名曰“元坤壤精”,此寶能生土精之氣,用以開島闢陸,那玄靈島便是依仗了這件寶物方能聚整合形,此寶為陶真人門下四大弟子輪流掌管。
張衍正是以修煉這玄黃擒龍大手為藉口,向郭烈索取了不少這土精之氣。
需知土乃五行之母,水乃五行之源,有了這兩方精氣之後,便已能初步修煉那五方五行太玄真光。
只是當他真正下手修煉此門法訣時,卻是備感艱難。
這太玄真光不說口訣繁複,便是著述所用蝕文也是異常難解,每走一步都需得用殘玉反覆推演。
而且往往他以為自己已盡解其意時,在玉中修煉時卻又有感覺走了歪路,便需推倒重來。
如此反反覆覆,花了三年時間解讀蝕文,後又用了七年之間修煉那一門水行真光之法,到如今也不過是初窺門徑,可見此法是何等難練。
他也是心下感慨不已,虧得自己習練的還是玄門正傳,若是旁門散修,若無玄門功法為底,便是有大能之助,也休想練成此法。
這時,一道煙氣自東飛來,見了他之後,自往下一落,便有一聲大笑傳來,道:“張老弟,恩師說你今日便要回返東華洲,看上去果是如此,老郭我特來送行。”
張衍抬眼看去,見郭烈帶著一名清秀道童跨步而來,舉動間神采奕奕,意態飛揚,便笑道:“多日不見,郭道兄功行又有進境。”
郭烈一咧嘴,道:“嘿,還不是多虧了張師弟你的丹水,老郭我才有今日的造化。”
十年前,張衍用七葉宣真草煉出了一瓶化丹水,郭烈得以去蕪還真,徹底煉化了那顆小金丹,這幾年來重新用功調養,終在兩年前再次凝丹功成。
按照常理,郭烈原本至多隻能是丹成下三品,好在他得陶真人以大法力相助,自身根基又牢,最終意外丹成六品,也算是僥天之倖,日後還有一線成道之望。
“修道之路慢慢,何必天天放在嘴上,不說此事,不說此事。”
郭烈把身旁那小道童拉過來,得意道:“來,張師弟,我老郭也收徒弟了,你看如何?”
張衍先前已注意到這長得虎頭虎腦的道童,此刻又多看了幾眼,點頭道:“渾金璞玉,若是好好雕琢,清羽門下必又多一俊才。”
郭烈聽了這誇讚,哈哈大笑一聲,又對他那道童一瞪眼,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磕頭叫師叔!”
“哦。”
這道童看起來頗為懼怕郭烈,骨碌一下跪了下來,對著張衍梆梆連磕幾個響頭。
張衍微微一笑,道:“今日我起了一卦,卻是說我要破財,初時還不解其意,原來應在郭道兄這徒弟身上。”
郭烈嘿嘿一笑,道:“張老弟,誰不知你這洞府中有不少好東西,教個徒弟花銷甚大,我老郭數百年獨來獨往慣了,也不曾攢下什麼家當,只好厚著臉皮到老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