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只好用較射的木牌,上面糊上白紙,聖上隨意點上三個朱點,試他的袖箭。不知聖意若何?”天子道:“甚合朕意。“誰知包公早已吩咐預備下了,自有執事人員將木牌拿來。天子驗看,上面糊定白紙,連個黑星皺紋一概沒有”由不得提起硃筆,隨意點了三個大點,叫執事人員隨展昭去,該立於何處任他自便。因袖箭乃自己煉就的步數遠近,與別人的兵刃不同。展昭深體聖意,隨執事人員下了丹墀,斜行約二三十步遠近,估量聖上必看得見,方叫人把木牌立穩。左右俱各退後。展昭又在木牌之前,對著耀武樓遙拜。拜畢,立起身來,看準紅點,翻身竟奔耀武樓。跑來約有二十步,只見他將左手一揚,右手便遞將出去,只聽木牌上拍的一聲;他便立住腳,正對了木牌,又是一揚手,只聽那邊木牌上又是一聲拍;展爺此時卻改了一個臥虎勢,將腰一躬,脖項一扭,從胳肢窩內將右手往外一推,只聽得拍,將木牌打的亂晃,展爺一伏身,來到丹墀之下,往上叩頭。此時己有人將木牌拿來,請聖上驗看。見三枝八寸長短的袖箭,俱各釘在硃紅點上,惟有末一枝已將木牌釘透。天子看了,甚覺罕然,連聲稱道:“真絕技也!”
包公又奏:“啟上吾主,展昭第三技乃縱躍法,非登高不可,須脫去長衣方能靈便。就叫他上對面五間高閣,我主可以登樓一望,看的始能真切。”天子道:“卿言甚是。”聖上起身,剛登扶梯,便傳旨:“所有大臣俱各隨朕登樓,餘者俱在樓下。”便有隨事內監回身傳了聖旨。包公領班,慢慢登了高樓。天子憑欄入座,眾臣環立左右。
展昭此時已將袍服脫卻,扎縛停當。四爺趙虎不知從何處暖了一杯酒來,說道:“大哥且飲一杯助助興,提提氣。”展爺道:“多謝賢弟費心。”接過一飲而盡。趙爺還要斟時,見展爺已走出數步。楞爺卻自己悄悄的飲了三杯,過來翹著腳兒,往對面閣上觀看。
單說展爺到了閣下,轉身又向耀武樓上叩拜。立起來,他便在平地上鷺伏鶴行,徘徊了幾步。忽見他身體一縮,腰背一躬,嗖的一聲,猶如雲中飛燕一般,早已輕輕落在高閣之上。這邊天子驚喜非常,道:“卿等看他,如何一轉眼間就上了高閣呢?”眾臣宰齊聲誇讚。此時展爺顯弄本領,走到高閣柱下,雙手將柱一摟,身體一飄,兩腿一飛,嗤、嗤、嗤、嗤順柱倒爬而上。到了柁頭,用左手把住,左腿盤在柱上,將虎體一挺,右手一揚,作了個探海勢。天子看了,連聲贊“好”。群臣以及樓下人等無不喝采。又見他右手抓住椽頭,滴溜溜身體一轉,把眾人嚇了一跳。他卻轉過左手,找著椽頭,腳尖幾登定檀方,上面兩手倒把,下面兩腳攏步,由東邊串到西邊,由西邊又串到東邊。串來串去,串到中間,忽然把雙腳一拳,用了個卷身勢往上一翻,腳跟登定瓦隴,平平的將身子翻上房去。天子看至此,不由失聲道:“奇哉!奇哉!這哪裡是個人,分明是朕的御貓一般。”誰知展爺在高處業已聽見,便在房上與聖上叩頭。眾人又是歡喜,又替他害怕。只因聖上金口說了“御貓”二字,南俠從此就得了這個綽號,人人稱他為御貓。此號一傳不知緊要,便惹起了多少英雄好漢,人人奇材,個個豪傑。若非這些異人出仕,如何平定襄陽的大事。後文慢表。
當下仁宗天子親試了展昭的三藝,當日駕轉還宮,立刻傳旨:“展昭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就在開封府供職。”包公帶領展昭望闕叩頭謝恩。諸事已畢,迴轉開封。包公進了書房,立刻叫包興備了四品武職服色送與展爺。展爺連忙穿起,隨著包興來到書房,與包公行禮。包公哪裡肯受,遜讓多時,只受了半禮。展爺又叫包興進內在夫人跟前代白,就說展昭與夫人磕頭。包興去了多時,回來說道:“夫人說,老爺屢蒙展老爺護救,實實感謝不盡。日後還要求展老爺時時幫助相爺。給展老爺道喜,禮是不敢當的。”展爺恭恭敬敬,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