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野山淺次沒有猜錯,她也很好奇,對於唐寧能毫髮無損從源義彌士郎手裡脫身而出,在她的理解看來,這是非常違背修行常理的事情。以術破法,必須以大量的靈力為後盾。如果唐寧在救她之前,或許會有種能力,但在全身靈力所剩無幾的情況下,他是怎麼辦到的?
翻譯完,她又怕唐寧多心,跟著又解釋了幾句:“唐……寧。如果讓你感到為難的話,可以不用說的。”笠原純子說完,紅透了耳根,熱乎乎的臉孔微醺的低下了頭,從小到大,頭一次當著外人長輩的面叫出一個年輕,陌生的男性名字,其難度不亞於一次循例術法修煉。
唐寧眼睛微眯,凝視著對面這位氣息冗長,穩健如山的白衣老人。似笑非笑的道:“野山閣下,世故如你,好像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吧?”
“當然,如果此事涉及到唐君的門派秘密,你有權利不說,不過,呵呵,我想純子的好奇心就難以滿足了哦。”
“這不難,我完全可以找機會單獨說給純子姐姐聽。”言下之意,就是老子不拽你,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野山淺次透過笠原純子的翻譯,知曉了唐寧的意思,表情隨即有了剎那間的僵滯,握拳在嘴邊乾咳兩聲掩飾過去尷尬。眼神責怪的瞥了眼抿嘴兒偷笑的笠原純子。回過頭來重新在唐寧身上上下打量著。這一次,不再把他當做不懂世事小嫩雛了,言語間滴水不漏,確實是難得的人才。
可是也不由得心下暗歎,這個小混蛋,好像不大好對付啊!野山淺次有心想就此打住,可是不行,稍後所要談論商討的事情事關重大,必須對唐寧這個人以及他真正的修為實力有個初步的瞭解,最重要的是,他想借此推斷出唐寧背後的師門來歷。如果真是中國奇術界影響頗大的超級宗門,那無論如何都得請他相助。想到這裡,不由得瞭了唐寧一眼,心裡苦笑。這小子的態度神情,表明了不合作。無奈,只得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笠原純子。
事有輕重緩急,笠原純子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雖然心裡為難,但她也非常清楚,此番如果能得到唐寧的相助,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最合適的選擇。而且對於外來者,他國侵入的奇術師,作為中國本土奇術界的一份子,也有責任有義務承擔起抵禦驅逐的任務,從這一點上來講,雙方的目的是一致的。
微微側過身去,低頭從身上掏出一方小小的白玉方盒,光潤柔滑,玉質不低,外形很像是向女孩子求婚時那種裝戒指的盒子,只不過質地不同。也沒有她手裡這方玉盒貴重。
兩手平託著白玉方盒,遞到唐寧面前,檀口微啟,輕聲道:“唐寧,你說過,感謝的話說得太多,就會貶值,沒有意義,但是救命大恩不能不報。這是我師門耗費了大量天材地寶所煉製的靈藥,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你體內消耗的大量靈力和元神損傷。請收下。”
看著她白嫩小手裡託著的那方白玉盒,唐寧抬手輕推,拒絕道:“抱歉了,純子姐姐,你這報恩的禮物太貴重了,小弟不能收。”
“唐寧,你認不認我這個姐姐?”
“當然認,我唐寧年紀雖然不大,但向來是說一不二。按我們東北的話講,就是吐口唾沫,都能在地上砸個坑。”
“那好,既然你認我這個姐姐,那就收下。”
唐寧瞅瞅她,再看看一旁的野山淺次,笑了笑,還是把東西推了回去。認真的看著笠原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