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殺她全家啦,要強殲她啦,要毀她容啦,各種恐怖駭人的威脅內容都有。更甚者還有送冥紙、送血書、送大便的,不過這次送炸彈是最恐怖的一次。
直覺上,張珈尹雖然懷疑此事可能是袁德宗所為,但卻又不敢太過武斷。
“我想這件事跟他脫離不了關係。”盛泛沉吟了下。
“你看,連盛泛都這麼說。”邱鎂娟為盛泛支援她的說法而沾沾自喜。
“不過炸彈應該不是他送來的。”盛泛接著又道。
“那是誰送來的?”張珈尹著急地問。
“看樣子是天一堂所為。據我所知,他們幫派裡有人滿擅長製造這種炸彈的。”盛泛依他對天一堂的認識下了這個註腳。
“我就知道!他們黑社會最沒人性了,連善良老百姓都不肯放過,我就等著看,看他們以後會怎麼死,會有什麼報應!我詛咒他們出門被車子撞、在家被人砍、死後下十八層地獄。”邱鎂娟悻悻然的辱罵他們。
“姨媽,你這樣詛咒他們也太毒了吧?”邱鎂娟的忿忿不平讓張珈尹感到十分莞爾。
“他們活該!”一想到他們她就一肚子火,想要她同情他們、嘴下留情,門兒都沒有!
雖然這次保住了性命,可是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沒咒他們祖宗十八代就已經算很好了。
“姨媽!”張珈尹好笑的低嚷。
“好了,不說了!”嘴巴嚷著不說,邱鎂娟心裡仍嘀咕得很。
“我看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他們見沒炸死你們,絕對會立刻採取下一波的攻擊行動。所以從現在起,對身邊任何可疑的人事物,都要特別留神注意,對來路不明的東西,尤其不可掉以輕心。”盛泛神情凝重的仔細叮嚀。
雖然這次的炸彈事件對他而言是小Case,輕輕鬆鬆就可解決,但天一堂連炸彈都用上了,擺明是不留活口。
看來這次的保護任務還會有很多驚險的場面要應對,他得步步為營、謹慎小心才行。
唉,錢果真難賺!
將炸彈送交刑事警察局後,張珈尹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然它的危險性已被盛泛解除,但一直放在辦公室裡,她的視線仍不由自主的會往它的方向飄,神經也就始終無法放鬆。
還是把它丟給那些領納稅人辛苦錢的人民保母,順便提供一份可疑份子的名單,讓他們有事忙去。
至少讓天一堂及袁德宗那老頭清楚知道她還沒死,她也沒那麼容易死,請他們把照子放亮點,別再做一些傷天害理的蠢事。
而且,請警方盯著他們,她相信他們的行為應該會多少收歛一點吧,否則再送幾個炸彈來,她真怕她的心臟遲早會無力跳動。
“呼……好累!”張珈尹長撥出一口氣。
或許因為她是“大人物”的緣故,得到的“關注”理所當然也比較多,因此浪費的時間也得比一般人要多上那麼幾倍。
在警局期間,光做一個簡單的筆錄,不知就有多少人蜂擁而至,急急送上他們的慰問,試圖用笑臉撫慰她飽受驚嚇的心,然後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他們抓到歹徒的決心,就怕她心情一不爽,在立法院提出刪減下半年度警察預算的建議案就糟糕了。
只是,以他們的辦事效率,捉得到嗎?
再者,若真是天一堂和袁德宗所為,他們敢捉嗎?他們會笨得留下線索讓警察找上門捉人嗎?
這些問題的答案,她很清楚,也很明白。
要讓放炸彈的罪魁禍首伏法是很難的,因為在炸彈、包裹,甚至裝炸彈的鞋盒上都採不到任何的指紋,所以她根本不敢奢望警察能逮到驚嚇她們的兇手。
她只希望警察能稍稍制住他們過於囂張的行徑就好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