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了兩步,他急的乾瞪眼:“嗨!我說二嫂,你這是唱哪出?!”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開始響起,許奇這次往賀瀾的身後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嚇的兩腿發軟,這不是賀喜嗎?咋跑他家了,難不成是事情敗露了?他抖了抖身子,不再敢亂說話。
說到底許奇也不過就是個孩子,沒遇過啥大事,腦子根本轉不過來,尤其乾的這事也不是啥好事,就是半夜,也老從夢中驚醒。
賀瀾鼓足氣,厲聲厲色,眼神鋒利如刀尖:“許奇!我們賀家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了,竟然讓你這般對她!!這是人乾的事情嗎?!就是陌生人,也決不可能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的良心呢!!啊?!”
許奇腿一軟,之前王三王四就說過,要是事情歇了底,他們可不管,肯定是他們全招了,這下怎麼辦,他攤坐在地上:“二嫂,二嫂,你聽我說,聽我說,我是被逼,嗯,被逼的,不然給我十個膽兒也不敢做這事啊!”
賀喜似乎知道什麼意思,哭的也越來越厲害,哭的許奇心裡發毛,他囁囁道:
“別哭,別哭,二嫂,別招人過來,別招人過來。”
“做都做了,還怕別人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拐賣人口!按律法,那可是要砍頭的!”賀瀾蹲下身子,一步一步逼近他,望著他驚慌失措的丹眼,“你可知道極刑?”
許奇下意識的搖搖頭。
“那二嫂告訴你,極刑就是割肉離骨,你見過村裡面殺豬肉的沒,一點點將身上的皮肉割掉,再剔骨……”氣吐幽蘭,極為幽靜的看著他,嘴角略顯一絲冷笑:“這!就是極刑!你說人要是受了這種刑罰,可不就是屍骨全無嘛!”
就連後面的賀喜都嚇的哽咽了下。
許奇只覺全身發麻,下體漸溼。
“二嫂,不是我,我是被逼的,是馬大爺,他逼我做的!要不是馬大爺逼我,我哪會幹出這種事情來,人也不是我拐的,是王三王四,我不過是牽個線,我什麼都不知道,二嫂,你千萬別告我,被告我。”許奇慌慌張張,將能說的都說了,汗流浹背。
院外的說話聲驚動了屋裡的許父和許奇。
許父一出屋看到的就是許奇不停的在給賀瀾磕頭,俗話說的好,男兒膝下有黃金,何況跪的人還是嫂子!這叫哪門子的事情,頓時覺得這個媳婦太無禮了!唆使老二分家也就罷了,如今要將注意打到了老三的身上。
“三娘!你是不是要將全家人折騰一遍才安心!那後面站著的是誰吶,咋還哭個沒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誰哭喪呢!再說,這哪有小叔給嫂子下跪的道理!小奇,趕緊起來!!”他拽著許奇,欲要拉許奇起來。
“爹,我不起,你幫我求求二嫂,救救我,救救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許奇搖頭似搗蒜,完全沒有頻率。
賀瀾翻了兩個大白眼?她冷聲道:
“公爹,這事你可得講清楚了,你也看到了,是他自己不願意起,我可沒逼著他!”賀瀾拉過賀喜,撥開了賀喜的碎髮:“這是我妹妹賀喜,要是公爹硬要說這是哭喪,那也沒錯,就當她給小叔哭喪罷!”
“三娘!!!”現在才知道了這個老二媳婦真不是省油的燈,也突然理解了自家的老婆子了。
而許奇不似許父這般,一聽哭喪,更是兩眼昏黑,直撲到賀瀾腿邊:“二嫂,我不想死,這都是那馬留的主意,我只是收人銀子替人辦事,真的罪魁禍首是馬留,是他!”
許父這才聽出了些眉目,“馬留?咋又牽扯上他了!”氣急敗壞的拉過許奇:“你又捅什麼簍子了,你這王八羔子!是要氣死我啊!”
西屋處,隔著薄薄的一層窗紙,依稀能瞧出一個黑影,屋中人,璀璨的眸子,閃爍不定,深沉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