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全是罵他不懂得遵守時間的。
這時,在場的眾人看向男人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剛才的疑惑了,就連江戶川柯南都忍不住說:“……怪不得叔叔你那麼急。”
在他們感嘆男人的上司真是嚴苛的時候,白倉望用羽織袖子包著拿起了地上男人摔得螢幕有些碎裂的手機,說:“我接著小朋友的話說。大家都沒有觸碰過屍體,但是毛利先生一開始也已經提出可能性了,只不過,後來你們先暫時放下了這個可能性,把重點放在了這可能是個他殺案上。看到這個男人的手機了嗎?他在進入隔間的時候還在拿著手機打電話,最後的通話記錄時間也很吻合。所以,他只把門板合上了,並沒有落下鎖釦鎖起門。具體的死因,很有可能跟這通電話有關。”
情況轉折,讓甚爾眼中趣味更濃了。他也說:“我看看。”
雖然這個少年的話很有道理,敘說的時候語速平穩,聽起來胸有成竹,現場看來也確實是他跟那個小朋友所說的那樣。但是這個有著濃郁的負面情緒的少年,在他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平和的人。如果他不是兇手,又是哪裡來的這麼重的負面情緒呢——大約也是親自接觸過【死】吧。看這溢位到圍繞著他全身的負面情緒濃度的樣子,他的負面情緒也不能轉化成咒力,他不是咒術師。
這少年身上足以生成可怖咒靈的負面情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米花町爆發呢。
他在毛利小五郎的驚慌聲中放下了小惠,徑自走近地上的屍體。甚爾很高大,他站起來時就能從體格上帶給他人壓迫感。不僅如此,這本身也是一個有著危險氣質的男人。他像一隻矯健的獵豹,即使僅僅只是以放鬆的姿態行走了這幾步路,也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總覺得他下一刻就會做些什麼。
毛利小五郎連忙說:“別動屍體啊!”
就連江戶川柯南也有些緊張,說:“大哥哥,不如我們打個電話給死者剛剛通話的人吧!”
不等在場有什麼變化,白倉望手裡的手機就自動跳轉了通話介面,鈴聲悠揚,是一首輕快能舒緩情緒的純音樂。這並不是白倉望主動打出去的,而是由那個死者死亡前接的最後一個通話物件打過來的。
白倉望按下接通按鈕,同時點了擴音。電話才被接通,裡面就傳來一聲怒罵。
“你不想幹了是不是!過了這麼久還沒到公司,你直接捲鋪蓋滾吧!”
電話沒等在場的任何人說什麼,就被對面自己結束通話了。
在場眾人:“……”
那位還在被上司資訊轟炸的男人:“……”
甚爾:“……嘖,那沒事了。”
他居然猜錯了,犯人真的不是這個少年。
這群人全都在熱情地以【這是一個兇殺案】為出發點討論,他還以為他一開始就猜對了呢——根本沒有刺激的轉折嘛!什麼殺人犯竟是未成年,裝模作樣的兇手在偵探面前狡辯卻被擊破言論……哦不,論破倒是有讓他看到,只不過兇手不存在。
白倉望放下了手機,又用羽織袖子包著開啟了男人的公文包——在偵探先生的眼前,他還是得遵守保護現場的美德的。他從裡面捏出了一份檔案,遞給了毛利小五郎。
“這是……病歷?”
死者的資訊,也終於在這個時候被眾人更進一步知曉了。
“我剛才就在想這個可能性了,果然,在他的包裡發現了這個證據——這是一個心臟病患者。”白倉望說,“不久之前,他剛剛離開米花醫院。”
最重要的線索被得到了,即使是江戶川柯南也不由得收斂了故作的兒童的笑顏。
“真相只有一個。”江戶川柯南說,“這位先生是被電話裡的上司催促得情緒激動,疾病發作猝死的。”
時間的真相擺在眼前,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