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的情緒看起來不是很好,但他態度平和,以目前的線索暫時分析不出來有什麼能影響他心情的事情發生。也許線索會藏在之後的拍賣品裡……白倉望把觀察到的這點微妙的值得在意的細節暫時記在心裡,提著衣服進了房間。
休息室裡的房間隔音還不錯,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中島敦在跟太宰治說些什麼。白倉望一邊換衣服一邊傾聽著,確認他們談論的話題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時,才稍微抽離了關注。
他開啟新增的首飾盒,取出裡面的一對袖釦,端詳過後收回了首飾盒裡面。他假裝沒有看見袋子裡的襯衫,把袖釦和襯衫重新放回一處。
既然內搭不打算更換,這次換衣服的速度也就沒那麼慢了。
對著房間裡的鏡子整理著身上的衣物,白倉望想起了之前在涉谷酒店中,第一次看到這套衣服時的心情。
這套衣服是太宰治定製以禮物為名義送給他的,它具有著特殊的意義。他在換上之前仔細檢查過,確認上面沒有什麼偷偷藏起來的竊聽器或是定位器。這只是一套衣服,白倉望只能看出來黑西裝、紅領帶的搭配和太宰治黑色西裝、紅色圍巾的配色相似。
……在初春漸暖的天氣,還穿得這麼嚴實的他們兩個人,也太奇怪了吧!
即使能用宴會廳內有空調、太宰治和他怕冷……這些理由來搪塞過去,但白倉望總覺得,太宰治應該也有一些藏著的小秘密,驅使他決定在這種天氣還戴著那條紅圍巾。
就像他在這種天氣還穿高領一樣。
他抬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與自己對上了視線。他不作聲色地整理著遮掩繃帶的高領領口,用手指最後梳理了一下後頸微長的發。
散下的白色髮絲已經長長到鎖骨了,是能在腦後紮起過一個小揪揪的長度。
他收回目光,把手上換下來的衣物一起放進袋子裡,和沒有動過的袖口、襯衫一起收進系統揹包。推門走出時,中島敦已經和太宰治達成了共識,和織田作之助在門口等著他。
“走吧。”他說,“東西我都看完了。”
這場第二宴會廳的宴會,以及只有知情者才能參加的拍賣會,他確實有興趣參加。太宰治發現了不得了的東
()西,現在他提前得知了來自織田作之助的情報,不算被動。
順著紅毯向著遊輪中部的宴會場地靠近時,遠遠地,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就已經傳來。和熱鬧的甲板上的派對式會場不同,第二會場面向的人群不一樣,主辦方安排的活動、音樂、場地裝飾都不同。比起讓人開懷大笑的甲板,這裡更像是酒店中的宴會廳,是在醇香的酒液中爾虞我詐談論生意的地方。
在等候宴會開始前的這段時間,舞臺上也僅有小提琴樂手在演奏樂曲。臺下的人們觀察著來到這場宴會中的人,與相識的物件低聲交談。白倉望和中島敦才跟著太宰治走進宴會場所,就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少暗暗打量的目光。織田作之助走在白倉望身邊,幫他擋了一些目光。
太宰治走在最前方,面上掛著溫和有禮的笑容。他接過侍應生手中托盤上的一杯雞尾酒,順著紅毯向前走著。白倉望見狀,和織田作之助眼神示意後牽著中島敦的手,讓他跟著自己繞到了一處擺放著甜點的桌子邊。
“不跟著他們嗎?”
“不用,他們有他們的事情要做。”
中島敦跟著白倉望避開別人時還在看著太宰治離開的方向,這時候的太宰治已經走到了舞臺中央,在小提琴最後一個音符悠揚地完成時,他以手中的酒杯向在場的客人們遙遙敬酒示意。
這次宴會的主辦正是港口集團和鈴木財閥,作為橫濱本地的企業,遊輪和這次會場的宴會也都是由太宰治策劃準備的。織田作之助作為港口集團簽約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