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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臺裡之後,沈瑩第一件事兒就是找領導批年假。

領導聽沈瑩說要休年假的時候,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他掏了掏耳朵,問:“小沈你剛說什麼?我沒挺清楚。”

沈瑩說:“我要休年假,去年的和今年的,一共兩個月。我算了下時間,下次來上班,應該就是年初七了。”

領導問:“你怎麼突然要休年假?你不是不休年假的嗎?”

沈瑩說:“工作久了就想出去走走,緩解緩解壓力。”

領導說:“那兩個月也太長了。你這樣,別人有意見了咋辦?我總不能給別人也批兩個月吧?”

沈瑩說:“我去年沒休,你這樣和他們說就可以了。”

領導:“……”

說不過沈瑩,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攔著她,領導最後只能給沈瑩批假。

**

請假之後,沈瑩收拾了一下東西,到醫院去看徐民成。

程培佳今天沒在,應該是有事兒要忙。

這兩三天的時間,讓沈瑩對程培佳的印象徹底改觀了。

她之前一直覺得程培佳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對徐民成圖謀不軌什麼的。

但接觸下來,沈瑩覺得她其實挺單純的,說白了,也是個可憐人。

現代社會喜歡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過得好不好,這是主流的價值觀。

但沈瑩不這麼認為。錢很重要,但有錢不代表過得好。

程培佳是有錢了,但也只有錢了。

需要人陪的時候,沒有愛人,沒有孩子。

甚至身邊的朋友都沒有真心和她相處的。

沈瑩覺得,她很可憐。

——

沈瑩坐到病床前,抬起手來摸了一下徐民成的額頭。

已經不發燒了。

醫生說他退燒之後就會好,但現在……好像還沒有變好的跡象。

沈瑩低下頭,將嘴唇貼到他的臉上,自下而上吻著。

從下巴到嘴唇,從嘴唇到鼻子,再從鼻子到眼睛,然後是額頭。

每一個吻都帶著眷戀和不捨,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愛。

這種矯情的詞彙,她這一輩子就只會為徐民成一個人用。

吻到額頭的時候,徐民成突然睜開了眼睛。

沈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

“你,你醒了?”

沈瑩抑制不住興奮,聲音顫抖:“徐民成你真醒了,我沒做夢啊。”

徐民成說:“聽著你這話,怎麼跟盼著我死似的。”

沈瑩說:“誰讓你睡了這麼多天。”

徐民成說:“怨婦。”

沈瑩沒有反駁他,她將頭靠到他胸前,用手摸著他的胸口。

沈瑩說:“徐民成,我帶你去旅行吧。”

徐民成問:“去哪裡?”

沈瑩說:“我們把中國走一遍吧。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出國。”

徐民成說:“別開玩笑了,你工作咋辦。”

沈瑩說:“我已經請假了,去年的年假和今年的,加起來有兩個月,還有春節的假期……反正我有時間。”

徐民成說:“嗯,知道了。”

沈瑩問:“知道了是什麼意思?走還是不走?”

徐民成說:“聽你的。你決定吧。”

沈瑩朝他伸出手:“你身份證給我,我買票的時候要用。”

徐民成說:“在家裡,回去了給你。”

沈瑩笑:“嗯,以後你身份證就給我,我替你儲存著。”

徐民成沒說話,盯著沈瑩看了半天。

這次能逃過去,他完全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