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裡之後,沈瑩第一件事兒就是找領導批年假。
領導聽沈瑩說要休年假的時候,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他掏了掏耳朵,問:“小沈你剛說什麼?我沒挺清楚。”
沈瑩說:“我要休年假,去年的和今年的,一共兩個月。我算了下時間,下次來上班,應該就是年初七了。”
領導問:“你怎麼突然要休年假?你不是不休年假的嗎?”
沈瑩說:“工作久了就想出去走走,緩解緩解壓力。”
領導說:“那兩個月也太長了。你這樣,別人有意見了咋辦?我總不能給別人也批兩個月吧?”
沈瑩說:“我去年沒休,你這樣和他們說就可以了。”
領導:“……”
說不過沈瑩,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攔著她,領導最後只能給沈瑩批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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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之後,沈瑩收拾了一下東西,到醫院去看徐民成。
程培佳今天沒在,應該是有事兒要忙。
這兩三天的時間,讓沈瑩對程培佳的印象徹底改觀了。
她之前一直覺得程培佳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對徐民成圖謀不軌什麼的。
但接觸下來,沈瑩覺得她其實挺單純的,說白了,也是個可憐人。
現代社會喜歡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過得好不好,這是主流的價值觀。
但沈瑩不這麼認為。錢很重要,但有錢不代表過得好。
程培佳是有錢了,但也只有錢了。
需要人陪的時候,沒有愛人,沒有孩子。
甚至身邊的朋友都沒有真心和她相處的。
沈瑩覺得,她很可憐。
——
沈瑩坐到病床前,抬起手來摸了一下徐民成的額頭。
已經不發燒了。
醫生說他退燒之後就會好,但現在……好像還沒有變好的跡象。
沈瑩低下頭,將嘴唇貼到他的臉上,自下而上吻著。
從下巴到嘴唇,從嘴唇到鼻子,再從鼻子到眼睛,然後是額頭。
每一個吻都帶著眷戀和不捨,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愛。
這種矯情的詞彙,她這一輩子就只會為徐民成一個人用。
吻到額頭的時候,徐民成突然睜開了眼睛。
沈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
“你,你醒了?”
沈瑩抑制不住興奮,聲音顫抖:“徐民成你真醒了,我沒做夢啊。”
徐民成說:“聽著你這話,怎麼跟盼著我死似的。”
沈瑩說:“誰讓你睡了這麼多天。”
徐民成說:“怨婦。”
沈瑩沒有反駁他,她將頭靠到他胸前,用手摸著他的胸口。
沈瑩說:“徐民成,我帶你去旅行吧。”
徐民成問:“去哪裡?”
沈瑩說:“我們把中國走一遍吧。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出國。”
徐民成說:“別開玩笑了,你工作咋辦。”
沈瑩說:“我已經請假了,去年的年假和今年的,加起來有兩個月,還有春節的假期……反正我有時間。”
徐民成說:“嗯,知道了。”
沈瑩問:“知道了是什麼意思?走還是不走?”
徐民成說:“聽你的。你決定吧。”
沈瑩朝他伸出手:“你身份證給我,我買票的時候要用。”
徐民成說:“在家裡,回去了給你。”
沈瑩笑:“嗯,以後你身份證就給我,我替你儲存著。”
徐民成沒說話,盯著沈瑩看了半天。
這次能逃過去,他完全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