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感覺,心跳好快,這比她自己主動的時候還要緊張激動。
“七,七哥……”她握住他圈在她肩上的手,想要轉過身。只是他卻反將她攬緊,不讓她動彈分毫,扶在她臉上的手稍稍抬起她的下巴,他的頭垂得更低了。兩人的唇就寸許之距,目光相交時呼吸已纏錦。
燭影搖紅的房間內,外面傳來的絲竹聲,帶著醉人的柔靡,仿若千層金花層層綻放。他近在咫尺的臉,臉上的線條冷硬如昔,只是看著她的目光卻如古譚般,深不見底。
就那寸許的距離,卻似隔著萬水千山,他呼吸漸沉,卻遲遲未有下一步動作。
“七哥我……”唐蘆兒張了張口,面上已帶上幾分委屈。
“嗯。”他微怔,似忽然回過神,目光從她唇上稍往上一移,對上那雙隱隱泛著水光的純黑眸子。
“我脖子好酸。”她如蚊子哼哼般地道出一句,他忘了他才多高,卻還這麼讓她轉過頭抬起臉,偏又什麼也不做。而被他這般攬著,她想踮起腳都困難,簡直是故意吊著她一般,太邪惡了。
“……”上官鈺愣了愣,扶著她臉蛋的手即一鬆,只是攬在她身上的力道卻是依舊。
“你怎麼了?”她垂下腦袋,放鬆脖子,悶聲問了一句,他很明顯不大對勁。
她垂下頭時,即在他眼前露出一小截纖弱的脖頸,絨絨的細發下,肌膚如玉般細白美好,他似著了魔般,低下頭,就在她脖那側吻了下去。唇齒輕輕噬咬間,唐蘆兒只覺得渾身似有電流穿過,身上忽的就打了個激靈。
偏就在這會,門外忽然傳來一聲低語:“王爺,蘇殿主和衡華先生上畫舫來了。”
上官鈺猛地回過神,即抬起臉,同時微微鬆了手上的力道,然後有些怔然出神的看著懷裡的人。唐蘆兒轉過身,胸口那還在起伏,只是眼中還是不解,他從來沒有這麼,這麼……熱情過。可還不待她開口,他卻慢慢放開她,唐蘆兒愣了愣,隨即心頭有些恍惚,是因為衡華琴師過來的原因麼?他想起他們是對立的關係?還有衡華琴師小祭月那晚的傷,他知道,她原本就不知道的嗎?他的手從她胳膊上放開的那一瞬,唐蘆兒忽的有些慌,就要開口,上官鈺卻已抬起手撫上她的臉,低聲道:“我會去白月城接你的。”
她一怔,他執起她的手,接著道:“我還未娶親,亦未改變主意。”
他向來寡言,亦不擅說哄女人開心的話。然他知道,她心裡必是早就納悶了,可眼下的情形,他不想也不能對她說實情,無論是為他還是為了她。可卻又怕她會因自己的忽冷忽熱而覺得委屈,更怕她會因此而遠離自己。或許如他父親所說,放手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無論之前還是此刻,他都不這麼想過,更從未料到,孝和情會對立到如此局面。
“我在北漠等你,如果到那時你還未娶親,亦未改變主意的話,就去白月城找我。”
唐蘆兒微有些怔住,當日在錦園,他向她提親時,她對他說的話,並非玩笑,她心裡自是記得的,卻不想他亦記得一清二楚。
“姑娘,孟三爺請您出去。”外面又傳來一位丫鬟的聲音。
唐蘆兒回過身,便應了一聲,然後低下頭看著握住她的那雙手,再抬起臉,笑道:“那句話,並非戲言,我會在白月城等你。”她說著就扯出手,有些不捨地笑了一下,“我得出去了。
轉身時,上官鈺忽的又拉住她的胳膊,唐蘆兒回頭,詢問地看著他。上官鈺遲疑一會,只道了一句:“好好照顧自己。”
其實他去白月城接她的時候,也就是她親祖母以及白月城裡很多人的死期,裡面或許還有她母親給她留下的,一直忠心耿耿,等著她回去的人。想問她,到那時,她可還願意走到他身邊?如果她有一絲遲疑,他無法勉強她一丁點,而到時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