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兩人人確實不行,命令溫毅殺了王睿和郡守,也不是這麼殺的,應該是司徒彙報,皇上點頭,廷尉主抓,遣人帶王睿和郡守回去會審之後再殺的。你一個光祿大夫,指使州中諸郡來殺刺史,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見劉賢不語,孫堅先開口道:“子義,前幾日我們至武陵郡中,曹武陵拿了檄文於我,只是當日你回營早。今日我帶了檄文來詰王賊,王賊與南郡郡守心中有愧,飲金自盡了。我沒有與你商量,卻是我的不是了。”
劉賢聽得孫堅開口,心中已經基本瞭然了,定是曹武陵和王荊州有隙。曹武陵又捏準了孫堅不喜歡王睿,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個檄文,騙孫堅殺了王睿。其實都談不上騙,不過是孫堅早有殺心,曹寅正好搞了個臺階而已。
身上不禁冷汗直冒,這個孫文臺真的心思深重又膽大妄為,作為一郡太守妄殺直系領導。劉度說他暴戾難揣,劉賢這幾日還並無察覺,今日才窺得管中之豹。
假裝慌張的樣子,出列拱手道:“檄文所表,王睿此賊,罪大惡極,可恨此獠還欺騙我零陵上下。若非今日孫將軍為我除開此賊偽裝,怕是我等還被此賊蠱惑。”
孫堅見劉賢算是識趣,又開口道:“素聞劉零陵與王賊相交,吾也是有此疑慮。故而今日沒有將你部人馬派上,加上營中也確實需要留有一部,子義你可不曾怪我吧。”
劉賢又拜道:“孫將軍處事周密,侄兒實在佩服,但確實是有一些怪孫將軍的。孫將軍麾下三部乃是直屬,我這一部乃是別部,懇請孫將軍勿要將小侄視若外人,倘若不是敬仰孫將軍,我等也不可能來投。我部人馬,也願為孫將軍立功,不弱於任何一部。”
孫堅笑道:“子義赤誠如此,顯得做叔叔的有些小氣了。勿要著急,我視之四部皆為吾之兒郎,今後但有軍功,定是忘不了你部人馬。”說罷,又遣人安排了酒水肉食,令人舞劍作樂。帳中作樂良久,有人先告辭回營歇息,劉賢才別了孫堅,回到自己帳中。
喚了軍中書佐代筆,他想趕緊寫信告訴劉度和劉巴荊州之變,卻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落筆。在帳中不停踱步思考,書佐見劉賢久久不言,壯著膽子問道:“劉將軍何事躊躇?”劉賢也不瞞著書佐,將今日之事告知了書佐。
書佐聽後大驚,沉默不語,又是良久,刷刷落筆,書成後交於劉賢。劉賢一看,到底術業有專攻,書佐所書,將今日劉賢所見之事詳細記錄,又將劉賢的猜測和一些佐證都表達清晰,提煉得體。
收了此信,劉賢又令書佐在書一信,書佐蘸墨執筆,這邊劉賢又陷入了空洞,知道劉賢在思考,書佐也不多言。良久,書佐蘸了數次新墨,劉賢才道:“這封信你寫給劉巴,內容就寫,命令他可靜觀其變,若是孫長沙一行與董卓交兵,須務必勸我父親起兵取了武陵。至那時,可以以前一封信為憑,以楊懷領軍,聯絡武陵諸部郡縣,奉平王荊州之罪,討曹寅之逆,揚言只誅首惡。以此為之,楊懷部四千人就可取了武陵。”
書佐又是一番落筆,成了書信,但沒有交給劉賢,只是捧著書信兀自觀看。劉賢看書佐有異,也不打擾,只是伏在案邊思考。
“賢公子,琬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劉賢正在思考,見書佐有言,便示意他繼續說:“公子為王荊州平反討逆,是為大義還是為了武陵?若是兩者皆有,何者重之?”
劉賢見書佐問的問題頗有見地,當下也嚴肅起來,端坐著回答道:“先生問得好,我為王荊州平反,自然是為了大義。王荊州此人敬賢愛民,保的一州之地少有黃禍,縱然有罪,不至於此也。定是曹武陵假傳檄文,武陵郡當應有德者居之。”
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說完,劉賢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又道:“如今帝星暗淡,漢室衰微,董賊盤踞洛陽為禍朝綱,地方豪強各攬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