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妾身不懂太多,但從道理上,這足以說明小高的戰略部署開始發生了作用。軍隊仍在為我大陛下艱苦作戰的現在,相信不說全面擊敗西夏,慢慢收服失地、不在惡化,小高他應該是可以做到了。”
趙佶就喜歡聽人說“形勢不差”,於是便笑道:“總歸朕就喜歡聽你在關鍵時候這麼說。她們那些人全都不會說話。都如同張叔夜似的整天嚇唬朕。說起來呢,這才發現張克公也不是全無用處。他不止一次的說張叔夜嚇唬朕,轉挑選不積極的嚇人的東西說給朕聽。”
“……”趙佶就這德行,皇后娘都不知道怎麼說他。
現在趙佶心情略好了一些,又道:“李乾順狼子野心,犯我山河,殺害朕的子民,至使國土淪陷百姓流血,害得朕娛樂都沒心情,現在只盼小高他不負眾望,早日帶我禁軍凱旋了。”
皇后娘乘機道:“要想小高最快凱旋,須給他最大支援。以往他為了對我皇家效力,得罪的人太多,包括現在反他的人也太多了。陛下還得表示決心,為他正名。”
趙佶心情正好,又任性,當即命梁師成把佩劍拿了來,說道:“賜北方都轉運使高方平天子劍,如御駕親征,代天行事。一切問題便宜處置,不受干擾!”
“啊!”
梁師成也嚇了一跳,以那犢子的性格,他會開始用天子劍在戰時機制下亂殺人的,那就等於代替皇帝拉仇恨了。
皇后娘哪怕是挺小高的,也覺得此舉不妥,更加容易遭遇外面那群大佬的反對,於是湊近趙佶又嘀咕了一下。
趙佶也有些尷尬,這才補充道:“便宜行事命令不改。但需要遵守祖宗規矩。”
所謂的祖宗規矩,當然是老趙寫在皇家祠堂裡的憲章“不殺士大夫”了,加了這一條,高方平就算有天子劍也不能亂砍人了……
張叔夜們又開始猥瑣了。
得知皇帝賜高方平天子劍,且已經派皇城司的人送去了。幾個相爺非常擔心的圍著商議。
“這不行,不能完全的放任那犢子,以他的性格若不加限制,指不定他轉眼就把天給捅個窟窿。”張叔夜很陰險的看向蔡京道:“您是宰相,想個辦法加點限制吧,否則我這心理總有不妙的感覺。”
蔡京尋思你們當老子是瓜呢,這麼拉皇帝仇恨的事你們讓老夫出頭?於是什麼也不說,繼續揉著太陽系裝病。
汗,老蔡之前就為此去了太醫院,都有“醫生證明”了,所以其餘人拿他也沒辦法。
他兒子蔡倏抱拳道:“幾位相公啊,家父年紀大了又身有疾病,別在為難他,目下行軍打戰,節制他高方平的事理應是樞密院?”
“我?”陶節夫一臉黑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廢話,節制他當然是樞密院的事,可惜他早前以‘將在外不受命’的理由,都不理會我樞密院了,為此棄守了長城。又從法理上說,官家是大宋最高軍事統帥,一人負責制。而現在小高持天子劍督戰,你好好的說,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我樞密院怎麼節制持天子劍的高方平?”
頓了頓,陶節夫一甩手袖道:“這是你們中書門下的事,這鍋我樞密院不背。”
張叔夜攤手道:“這它怎麼就是我中書門下的事了?誠然他西北方面軍之作戰,需要依靠後方以及地方的後勤支援和供應,這的確是我中書門下負責協調,然而老夫總不能下令地方‘小高不聽話就不給錢糧、任由他們被西夏人一鍋端了吧’?所以這鍋我中書門下也不背。”
昏了,“國之將亡”,前三排也開始扯犢子了,看似一個都不想去拉皇帝的仇恨、從而去節制高方平的“天子劍”。
蔡倏悲憤的想:將來亂天下者,就是這些不作為的相爺,也包括老爹。
就這麼的,關於限制高方平權利過大的問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