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
“根據過往的經驗來看,沒發現就等於沒出現了。”海士魁又蹲下身來,用手指在土地上迅速繪製了一副簡易的地形圖,給圍聚的眾人講述起自己親眼目睹的情況來。
摩訶迦是右眼當中狂灼的紅色沒有完全褪去,而是穩定在了暗淡的狀態,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賀難的確是追逐著少主的腳步去了——這對於無衣和柴思疇來說都是好事,但這也就意味著此時此地的他們要面對的是一場苦戰。
作為一個苦行僧,除了對於情緒的掌控力仍然略顯修為不足之外,摩訶迦是可謂心性十分堅定的代表,也正因如此,他似乎已經預知到了一個結果——無論今日這場戰役最終誰勝誰負,站在這裡的一些人可能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有些人會死,有些人會活下來,但自此天人永隔。
這個番僧雖然在禪宗起源之地經歷過常人難以忍受的苦修,但他並未是一個純粹的佛教徒——換句話來說,苦修更像是他選擇用於磨練自己的手段,而非證明信仰虔誠的途徑。
他可以鄭重其事地為戰死的亡魂誦唸超度的經文並且一字不差,但他壓根兒就不相信會有什麼往生。
這也難怪與他相熟的人偶爾會叫他假和尚了。
“都打起精神來吧!咱們的客人也該上門了。”在寇鶯那清脆的號令聲之下,無衣的陣型紛紛開始向中央進行集結。
…………
“就只有你而已麼?”寇鶯看到眼前只有魏潰一名敵人出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海士魁。
“是不是隻有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魏潰將嘴裡含著的糖塊咀嚼地粉碎嚥下,然後將自己單手提著的寇熊放在地上:“你們的人,我是給你們帶到了。”
“如果你們是誠心實意地要交易,那我們來多少人都是一樣的;而如果你們想要搞什麼小動作的話,由我獨自先來承擔也能大量減少我們的損失——這種安排很奇怪嗎?”魏潰冷笑著,他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像這種情況下由魏潰這個最強單體戰鬥力獨自擔任先鋒開路的安排,的確能減少很多突發情況對於大部隊的影響。
“不過我並沒有看見你們有帶來小鬱或者劍,也並沒有看出來你們有交易的意思……看來這一回你們是連戲都懶得做了。”從魏潰的角度來看,的確能將無衣的先頭部隊盡收眼底:“看來我們做的兩手準備的確是有必要的呀!”
寇鶯主動走到了最前方,一方面是為了確認兄長的安危,另一方面則是與魏潰交涉:“這一點我們也不好否認,因為只有保證有足夠強的武力才能有活著帶走人質的可能,但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是要把賬算清楚的麼?”
在看到寇熊活著,而且身上並沒有缺少什麼零件兒之後,妹妹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下來,隨即又露出了一副友善的表情:“我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們是真不在乎那個鬱家小姑娘的死活了麼?這才是決定交易專案的關鍵。”
魏潰倒是不在乎的,寇鶯的態度和內容都不在乎,於是便道:“如果你們能把小鬱帶到我面前,那我就帶小鬱走;如果你們不能,那我就帶著劍走。”
“可是你們都不能,不是嗎?”說話間,魏潰的嘴角已經咧開到一個誇張的角度,他的左腳也踩在了俯臥在地的寇熊的脊背之上:“我不管你們手裡有沒有人質,不過一旦到了動手的地步,你們就會親眼看到這傢伙死在你們面前。”
沒有人質疑魏潰這番話是否在吹牛,因為根據已知的情況來看,魏潰真的只需要一腳就能沿著脖子把寇熊的腦袋和軀幹分離開,所以寇鶯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魏潰的確將了他們一軍。
眼下的魏潰是沒有累贅在身邊的,所以無衣構想當中那種雙方大軍壓境混戰一觸即發的兌子形勢反而被魏潰孤身一人他單刀赴會的膽識給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