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再奪回先機,但魏潰的戰鬥直覺好得嚇人,雖然視野範圍之內並沒有捕捉到對手的身影,但突然轉身向背的一掌卻似未卜先知般與五皇子相對。
“該認真了……”藉著與魏潰擊掌的力道向後倒滑而去的齊單暗暗鼓勵了自己一句,等魏潰欺身追擊而來,卻不想在最極限的關頭撲了個空。
一拳發出,卻沒有落到實處,那龐然的身軀當即便略失平衡向前踉蹌了一步——五皇子這一退一錯恰到好處,晃得魏潰險些翻跟頭打把式,而再補上悶到魏潰胸口的一腳更是踢得山搖地動。
如此數個回合下來,卻是齊單把方才吃過的癟全都原封不動地返還了回去,如果說魏潰的上風是成人打小孩,那麼齊單的上風便是老叟戲頑童。
齊單總是能在魏潰殺至身前的關鍵時刻朝著非常安全且可以反擊的位置“抹”出一小段距離,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武功”。
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這個於纏鬥之間遊刃有餘,瀟灑自如的身法絕學的創始人為其命名為“滿樓招”。
這可不是亂取的名字啊,甭管這門武功的創造者是否能與之相匹配,但齊單無疑是最完美的使用者——因為這一退一進,一讓一搶的動作和時機都實在是有些過於帥氣了,如果在此圍觀二人交手的不是泰平鏢局的鏢師,而是相思閣或者其它什麼地方的姑娘們,全部都會為白公子的飄逸而傾倒。其實魏潰這種純爺們的造型和武功也未必不會吸引到芳心,但此刻丫不論是智力還是動作都透露出一股粗鄙野蠻來,和林子裡跑出來的熊瞎子差不多,肯定沒什麼人氣。
當然,動作是否優雅並不能決定勝負,而就算是處於失去理智的狀態,魏潰的本能也足夠優秀,此刻的停手顯然就是察覺到了這幾回合的異常,他瞪著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齊單,似乎要從對方的肢體移動上尋找出破綻來。
這一回,先動手的是五皇子,他是個相當敏感的人——魏潰體內真炁的走向已經愈發狂亂,而強度也在不斷攀升,如果再這樣下去別說自己的大話能不能收場,如果他真到了入魔的地步,誰能說好會發生什麼?
兩道有形質的真炁像玉鐲一樣圍繞著齊單的手腕飛速旋轉起來,但魏潰渾身上下的骨骼齊齊發出一陣恐怖的爆鳴之後,攻擊後發先至!
滿樓招,這一回迎來的不是紅袖,而是紅袍!
“垂露”那鐵畫銀鉤的運筆入木三分,力透紙背!魏潰的拳法簡直不是人體能完成的動作,此刻將齊單打得鮮血狂噴的直拳根本不是由腰力帶動手臂,反而像是有思想的拳頭強行拉動著軀殼。
“搞什麼鬼……”齊單終於失去了他一貫的從容不迫,他很少失態,但這一拳的確讓他意識到了一件事,眼前之人絕非他可以留手的物件,所以他也不能再有所保留了……
然而,就當魏潰再一次糾纏上前的時刻,賀難終於邁著那鬆鬆垮垮的步伐露面:“我問到了,不過有點棘手……他應該無意當中被引發了狂化,你先攻他丹田把他的炁散掉,狂化解除之後他會陷入脫力狀態!”
參孫最終還是對賀難承認了自己的陰謀,但只有現象的成因,卻並不包括解決的辦法——事實上就連修普諾斯本人都不知道第二種能夠控制病情發作的辦法,除了換血一道之外別無選擇。
賀難在真炁基礎知識方面還是有兩下子的,畢竟他也算是師從玄門正宗的東方柝,而對於老魏身上的一些弱點他自然也是瞭如指掌。
“我說,你說的這麼輕鬆,這傢伙一直都有意識地護著自己的要害,根本沒法下手!”齊單也不跟賀難玩虛的,氣急敗壞地罵道——不過賀難的及時出現倒是讓他鬆了一口氣,也把自己本來要掏出來的壓箱底的絕活給收了回去。
“真沒看出來啊,你居然能跟老魏堅持這麼久,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