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去搜查真言宮,卻不代表不能對天寧寺動手。”
她沒有想到周宇能查到那麼深入的地方,讓她不得不感慨他確實成長的速度快到超乎她的預計,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如今聽了周宇的推測,她心中幾乎已經肯定這個犯人一定是真言宮。
但是真言宮到底為什麼要擄走這些少女?
大鼠遲疑了一會,也道:“屬下有兩個疑問,第一、他們擄走孩子是為了做靈童,那麼擄走少女難不成用來做聖女或者婢女?第二、刑部早已經派人在天寧寺駐守,並沒有什麼進展,咱們也有人潛入天寧寺盜取廟志,但是除了那些和尚都長得眉清目秀之外,也並沒有發覺裡面的和尚們有什麼問題。”
周宇聞言,目含精光地道:“這可未必,刑部的人查不出東西,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懷疑是寺廟的問題,而是懷疑是香客的問題,咱們這一次細查下去,說不定就能知道真言宮抓走那些少女是作甚用的了。”
秋葉白點點頭,彎起唇角:“好,咱們馬上就開始準備,周宇你負責擬訂計劃,大鼠協力。”
周宇一愣,有些遲疑:“副座,我怎麼能擬訂計劃?”
大鼠也愣住了:“副座……。”
她看著他們一笑:“我相信你們,子非、大鼠。”
上一次的大案,幾乎都是她親手策劃了所有的計劃,但是這一次,她想看子非和大鼠他們能走多遠。
兩人互看了一眼,隨後皆齊齊抬手:“是,屬下定不辱命!”
……*……*……*……*……*……
而就在周宇和大鼠一同制定和完善偵緝計劃的時候,小油菜卻忽然傳回來了訊息。
一個紈絝在金水河畔青樓畫舫裡的相好向他反映附近一隻破落的畫舫最近似乎都不怎麼開張了,到了夜裡雖然偶爾還會掛燈籠,但是每次都是掛黃燈籠表示客滿。
她覺得有些奇怪,那畫舫裡只住著一個半老徐娘和船伕,她年老色衰,只琵琶彈得不錯,但是她經常吃飯都成問題,怎麼可能忽然天天客滿?
而且她還留意到那船伕最近採買的時候卻大方了很多,一點都不像以前那種摳門的樣子。
這個訊息原本不是什麼特別異常的,但是小油菜聽到之後,立刻上了心,便派人去盯梢那畫舫,盯梢了兩日果然發現了確實如此,而且他們每日採買的東西足以滿足至少三個到四個人食用,船伕和那琵琶娘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也就是說那畫舫之上必定還有其他人,卻沒有露面。
直到小油菜打算打道回府將訊息告訴秋葉白的時候,就忽然發現那畫舫裡丟出來一件有些破舊的小衣。
小油菜立刻讓人撈了上來,猛然發現上面赫然繡了一個花鳥形的‘常’字。
秋葉白拿到了那小衣,心中微沉:“難不成那畫舫裡關著的人是——常姑娘?”
常清歡——常公最疼愛的孫女,也是常伯爵的嫡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最初認為真言宮是犯人會不會有誤,連帶著一切推理都錯了?
這種關在畫舫裡的低等手段怎麼看都像是尋常的擄人販子才會做的。
眾人猶豫了起來,秋葉白想了想,又和周宇、大鼠幾個一合計,她下了決心,一握小衣:“不管如何,畫舫還是要查的,在這種時候什麼可疑的都不能放過。”
若是能找到常清歡這個當事人,所有的一切疑惑必定能引刃而解!
秋葉白既然下了決定,周宇立刻放下了手裡原來的計劃,改成了圍捕計劃。
他和大鼠將一切意外都推算過了之後,立刻開始佈置。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行動的時間定在第二日晚。
或者確切地說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