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也許是我的父王背叛了他的臣民,他心裡想到,但沒有說出口來。
“我褫奪了烏瑟的軍職,解散了騎士團。他現在無權這麼做。父王被矇蔽了!”
“吶,那麼你只有回去和他說了,如果事情全如你所言,就把你的理由講給他聽。但你不能因此而抗命。”
阿薩斯朝矮人狠狠瞪了一眼,如果事情全如我所言?回去?先不說烏瑟說了些什麼?就這麼退回去?可能麼?不!呃…對了…我的手下忠於他們的指揮體系。如果得到直接命令,他們絕不會拒絕返航。”他沉思著摸摸下巴,然後笑了起來,一個想法在心中成形。“對了!我們只消切斷他們回去的道路。這就不構成抗命了……他們只是無法完成命令。”
穆拉丁濃密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你在說什麼?”
作為回答,阿薩斯給了他一個豺狼般的微笑,然後告知了他整個計劃。
穆拉丁看起來震驚了。“這是不是還有點過分了,孩子?”穆拉丁的口氣告訴他,矮人覺得這確實有點過分了,或許還遠不止一點點。阿薩斯沒有理他。
穆拉丁沒見過他見過的事;沒做過他被迫做過的事。他會明白的,很快就會,當他們最終面對馬爾加尼斯的時候。阿薩斯知道他會戰勝那個恐懼魔王。他必須取勝。他將終結這場瘟疫,結束對他人民的威脅。到那時燒燬船隻不過是一點小麻煩,與整個羅德隆的人民的存亡相比無足輕重。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過分,但我必須這麼做。必須!”
…………
幾個耀時之後,阿薩斯站在他們最初登陸的被命名為遺忘海岸的邊上,看著他的整支艦隊化為灰燼……其實道理和回答很簡單。如果無船可坐的話,士兵們就不能乘船回家,也就不可能拋棄他,因為他仍然是王子,仍然是部隊最高指揮官。於是阿薩斯就把它們統統燒掉。在這個永恆寒冷的昏暗之地,艦船燃燒的熱量令人不安。阿薩斯抬起手遮擋刺眼的亮光。“該死的烏瑟爾,是你逼我這麼做的。”他嘀咕道,而同時心理莫名其妙的對烏瑟產生了一種怨恨!若珍娜在這裡的話,那麼就會明白,蠱惑術,她的愛人-阿薩斯受到的影響最深!
其實阿薩斯想的是用行動告訴那個聖騎士——哦,不,前聖騎士。告訴烏瑟、珍娜和他的父王。他沒有推卸沒有逃避,不管這責任多麼可怕無情。他將凱旋而歸,完成必須成就之事——那些心軟的人所不敢做的事。而正因為他,甘願肩負責任的重擔,他的子民得以倖存。
穆拉丁在他身邊搖著頭嘆了口氣。他和其他矮人一樣,看著火災低聲嘀咕著,並不確信這是正確的選擇。阿薩斯交叉抱起雙臂,後背感到寒冷,臉頰和正面卻幾乎被灼熱烤焦。他肅穆地注視著一艘船燃燒的骨架在砰的一聲中斷裂開來。
烈焰舔舐澆滿油的木材時,聲音如此響亮。當人們趕來看到這一場景時,他們絕望的呼喊一時間也為之所掩蓋。
“阿薩斯王子!我們的船!”
“發生什麼事了?我們怎麼回去呢?”
其實這個主意已經在他心裡醞釀了幾個耀時。他曾經穿越過叢林,見到北裂境那些原住民的貧窮的時候,他就有了這個主意,募集土著為他們而戰,當然,許給土著一些好處……先是消滅亡靈,然後往木船上潑油點火。在這個永恆寒冷的昏暗之地,阿薩斯知道,他的手下一旦發現自己被困於此都會目瞪口呆的。是的,他們願意追隨他,但穆拉丁說的對。在他們看來,他父王的旨意比他的任何命令更為優先。於是馬爾加尼斯將會獲勝。他們不明白這場威脅到底是多麼迫切地需要解決,就在此時,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