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臉皮厚的,抖落著膀子,扭著肥肥的臀部,凌波碎步晃到了西門丁面前,剛張口,“西……”
西門丁一擺手,心說可不能讓這婆子開口,聽著直起雞皮疙瘩,再開口不定又說出什麼沒羞沒臊的話來。
他正色道,“這銀子,你且先收了去。我有一件事問你,你站到門口回答便是了,切莫靠近。”
支得遠點,起碼離開面前三步。
省得太嚇人。
田大嬸子一把搶過銀子,麻利塞到懷裡,屁也不放一個,乖乖的站到了門口,低眉順眼。
錢他媽真好使。
西門丁自小到大,直到在這一刻才深深感覺到:有錢真好。
能讓世界清靜。
什麼花錢魚翅海參,什麼散財玩樂嫖賭,什麼破費支援紅牌……皆是浮雲。
他收拾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開口道,“我且問你,有幾個外鄉賣藝的人可住在你這院子裡。”
田大嬸子一張嘴,一口歪歪斜斜的老牙,“是啊。”
西門丁點了點頭,一擺手,“說話就說話,你就別把嘴張那麼大了。”
田大嬸子撲哧一樂,丹鳳眼一瞟,捂上了嘴。
西門丁興奮地接著問道,“裡面似乎有一個女子,二十來歲年紀,你可熟識?”
田大嬸子一看西門那個熱乎的表情,再加上西門這個急切的話音,她就明白了**分。
這娘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原來是自己會錯意,表錯情了;人家西門是衝著那小娘們來的。
夠現眼的。
白激動了。
田大嬸子愛做夢,喜歡幻想,但是她可不傻,活那麼大歲數了,好歹也吃過幾年的乾飯。
田大嬸子低著頭,巴巴的回著,“熟啊,那女的名叫馬豔兒,可俊了,我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西門丁端起茶,微微一笑,輕輕抿了口,心情舒暢多了,“唉,這茶不錯。”
田大嬸子偷眼觀看這個青年,那小臉白淨細嫩,那鼻子挺括高聳,那眼眉俊朗有情,那身板……那腰包更是鼓的不行。
只可惜自己早生了二十來年,沒趕上趟。
不過能夠成人之美也不錯,興許還能撈上不少的好處。
想著,她小心翼翼地往前湊了一步,“那小娘們,是和她男人還有他老公公一起來的,還有一閨女叫婷婷。那娘們雖然生過娃了,但是那小身段,小摸樣,嘖嘖,我年輕三十年我都趕不上,水靈啊。”
西門丁抿著嘴,眼中浮現出了一種柔亮的光彩,“他們住哪?”
田大嬸子又湊上來一步,眉毛一挑,眼睛一眯,小聲道,“後院。”
西門丁一皺眉,“退後,遠點站,我說田大嬸子,你不用這麼激動。那女的今天我怎麼沒在街上看見啊。”說著,西門丁一端茶杯。
田大嬸子一看見這茶杯,實在怕的慌,乖乖退回了門口,“聽說病了,說是身子不太舒服,可能是中暑啦。”田大嬸子說完,拿眼角溜著西門。
西門丁搖了搖頭,“唉,一個女人家家的,頂著個日頭賺錢,不易啊。”憋了半晌,他又來了句,“能去後院看看不?”
田大嬸子一聽,嚇了一跳,不由得心說:這也太快了點吧,這事怎麼著也得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朋友。
這要是沒安排好,冒冒失失就囫圇了。讓人家那個當家的男人知道,自己也脫不了干係,這種事情在大宋可是重罪。
田大嬸子有點含糊了,“西門大官人,這個,不太……”
西門丁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倒背雙手,在屋子裡面來回踱步,走了一會兒,他忽然回頭一樂,眼又放光了,“偷看總行吧?”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