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必須是什麼層次的武者,或者說有什麼特定的要求?”
“第二點,這鼎的反饋又有多強?上限在哪裡?”
“只能輔助修行對方身上具有的功法嗎?”
李觀一發現自己對這鼎的疑惑越來越多,忽而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三口兩口吃完了大餅,貓腰轉身,抬起頭卻看到身體緊繃的嬸孃,嬸孃也看到了李觀一,兩個人似乎都被嚇了一跳,齊齊後面彈了一步。
然後慕容秋水鬆了口氣,伸出白皙手指點在少年人眉心,戳了一下,嗔道:
“聽得外面吵鬧,還以為是遭了賊。”
“沒想到是你這貪嘴的貓兒。”
少年撓了撓頭,收斂了剛剛的認真,只是靦腆笑道:“肚子餓了。”
視線卻瞥見了嬸孃身穿一身褐色白邊兒的寬鬆裡衣,黑髮如瀑垂落下來,眼如晨星,手掌白皙,然後若無其事地把那個缺了一個圈兒的鐵鍋往旁邊一丟,噹的一聲。
少年人嘴角抽了抽。
如果是個賊的話,可能現在已經被嬸孃爆頭了。
缺了個角的鐵鍋輪圓了來一下子,威力不小,之前已經有三十七個小毛賊倒在嬸孃這一下之下了,爐火純青,一個女子帶著個孩子行走於世,哪怕是再低調,總是會惹來麻煩的。
如果自己轉身遲了一步,可能也得吃嬸孃一鍋。
慕容秋水往前踏了一步,一雙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著李觀一,忽而微笑起來,道:“狸奴兒今天習武了?”
李觀一愣住,道:“嬸孃你怎麼知道?”
慕容秋水笑道:“嬸孃雖然不懂武學,可也知道,武者學會內功之後,食慾大漲是正常的,再說了,我家狸奴兒天資絕世,那赤龍客是瞎了才會不傳你功夫呢。”
她微微拈起裙襬,腳步輕跳,也走到這櫃子另一側,李觀一在的方向上,李觀一這才見到嬸孃赤著一雙白玉般的雙足,大概是剛剛敏銳聽到了動靜,來不及穿鞋就出來了,踩在黑色的土地上,走到櫃子一側,雙手順了順衣服褶皺,就坐在一側地上,拍了拍地。
李觀一就坐在旁邊。
慕容秋水皺了皺眉,道:“我是說,給我也拿一張餅啊。”
少年人怔住,調侃道:“嬸孃不是入夜不吃了嗎?”
慕容秋水微咳一聲,道:“起來一趟,餓了!”
李觀一險些大笑出來,搖了搖頭,他擔心吵醒嬸孃,剛剛就用冷硬的大餅就可以應付了,既然是嬸孃也要吃的話,索性燒火做飯,煮了兩碗麵,又打了兩顆荷包蛋。
是為了激發青銅鼎交好越千峰,之前才每幾天過去的時候,帶著肉酒,他們自己的日子頗為樸素的,李觀一畢竟是逃犯,就算是肚子裡有些可以換錢的東西,也不敢太冒頭,眼下家中也沒有肉了。
端來兩碗素面,拿了一塊石頭放在櫃子旁邊,一人一碗麵,中間擺了一個小碟子,上面放著些鹹菜絲,李觀一道:“家裡沒什麼肉了,將就對付一下吧。”
慕容秋水忽然笑起來,揚了揚眉,笑道:
“不過,我可是還有個雞腿在呢,你要吃嗎?”
李觀一抬了抬眉。
慕容秋水用筷子夾住了面,然後一轉,筷子攪起來很大的一大團麵條,下寬上窄,看上去倒是像是個雞腿似的,李觀一哭笑不得,卻見到嬸孃得意洋洋,於是指了指一塊大的鹹菜,道:
“你那個如果是雞腿的話,那我這個可是大塊的紅燒肉了。”
“嘿,那我這塊便是燒鵝了。”
慕容秋水和李觀一坐在木櫃子下面,這個院子是有些破舊的。
嬸孃病後首飾都典當了去維持生活。
這個院子就是嬸孃的白玉玉佩換來的,那一枚玉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