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感覺到了一絲絲心中的驚恐,今日的情況,他本來打算編撰,但是李觀一畢竟是薛貴妃送來的人。
他只好老老實實地將這些事情都記錄下來。
包括武勳子弟的主動挑釁。
以及李觀一一個人揍趴了足足九個武勳世家的子弟。
其中有振威將軍的長子,有龍驤衛將軍的二兒子,有皇室郡主的兒子,當今皇帝的遠房侄子,其中實力最高的,是陳國夜馳騎兵副都統之子,也是那個開口,被稱呼為少將軍的青年。
夜馳騎兵是天下強軍之一。
和鐵浮屠,虎蠻騎兵,共稱為天下三大鐵騎。
這樣的軍隊,都統將軍必然是皇族之人擔任,所以副都統,才是整個夜馳騎兵實際意義上的統帥。
幾乎算是小半陳國武勳世家年輕一代最精銳了。
卻給一個外戚家的少年給揍翻了。
參軍事老老實實的記錄下來。
包括自家婆娘對自己說的話和要求。
很老實地交給了金吾衛的上層,於是被那位羽林中郎將笑罵一句,倒是滑頭,誰也不想得罪,知道一介參軍事,也常常身不由己,將東西拋回去,罵一句道回去做伱的新郎去,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薛老聽聞了李觀一的處理方式,飲酒大笑不已,然後沒有動怒,只是拍了拍李觀一的肩膀,痛痛快快地道:“下一次,繼續揍,這幫人就是這樣,你揍翻了他們,他們才服氣你。”
“得打翻服氣了,才能講道理的。”
“不過,麒麟宮,你當真要守?”
李觀一道:“一人做事一人當。”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薛道勇點了點頭,道:“麒麟宮……是整個皇宮七個禁宮裡面最為複雜的那個,據說,陛下籠絡了天下的術士,重金邀請他們來陳國,而後那些術士就消失了,若是沒有死,應該是在麒麟宮。”
“這些術士,各自都有手段,兼顧肉身和術法。”
“各種禁忌很多,你在麒麟宮當差,需得要小心。”
李觀一頷首。
而在這之後,各大武勳家族裡面忽然安靜下來了,那些個武勳子弟本來打算直接揍完李觀一,回去當夜馳騎兵,此番就在這金吾衛裡面待著,狠狠訓練。
憋著一股勁要和李觀一打一架。
其間有人給他們舉行宴席的時候,有一個武勳子弟笑著恭維道:
“聽聞那個薛家外戚的子弟,竟然敢於挑釁幾位少將軍,被髮配到了麒麟宮裡面受苦,真是不自量力的癩蛤蟆啊,區區外戚,竟然也敢於挑釁諸位為我大陳立下赫赫戰功的武勳。”
之前被揍的那個武勳本來在喝酒,直接掄起酒罈子砸下去,大罵:
“癩蛤蟆罵誰?!”
那個被揍的武勳結結巴巴道:“癩蛤蟆罵他啊。”
於是又勾起來了這青年的記憶,大怒,習慣性地掄起旁邊的凳子直接砸過去,武勳子弟的彼此互毆,京城裡面也不是少見的事情了,只是這一次事情很大。
雙方本來是宴席,自己一波的人,還可以控制得住。
只是隔壁有另一波的勳貴放話嘲風,說你們自小練武,還不如兄弟們,你們的武功是不是在青樓練的?那九個人大怒,沒有帶著刀劍,就掄起板凳,直接放翻了足足三十多個,才對自己的戰鬥力重新有了信心。
夜馳騎兵副都統之子提起酒罈子,仰起脖子大口喝酒。
那個習慣性掄起板凳的青年周柳營還在怒罵:
“他孃的,他打贏了我們。”
“他是癩蛤蟆,我們是什麼?”
“我們是什麼?”
“你是不是再罵我們是癩蛤蟆都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