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香同志,近來生活是否順利?
昨天在收音機裡聽到了你的新作,動聽難忘,重複數遍。
一週前我去莫斯科出差帶回一罐巧克力和一條紅色圍巾,我記得你愛吃甜食,喜歡紅色。半年未見,不知你的喜好是否有所改變?
最近組織在詢問我的個人感情狀態,我考慮許久,也想在此正式詢問你的意思。
文玉香同志,請問你是否願意和我登記結婚?
祝身體健康,事事如意,萬分期待你的回信。
落款:思念你的趙培生。
趙培生不好意思,“當著孩子面說什麼呢,他們文藝匯演彈這個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啊,不是你說這是表達同窗情誼,美好的同學之情嗎?高中的同學之情是最美好的。”提起從前的往事,文玉香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這首曲子叫什麼啊?”
“沒取呢,這首曲子從來沒有公開演奏過。”文玉香接過曲譜,“一直沒有機會,你師父也不願意給別人彈,太過正式的場合彈這個,你師父又不喜歡。”
“我覺得你們文藝匯演彈這個正正好。”文玉香睨了趙培生一眼,“你前幾天一直說選不好曲子,不就在等著我說這個嗎?”
“這個曲子也不好,那個曲子也不好,只有這首剛剛好。”
趙培生心事被戳穿,來回踱步低頭不說話。他確實有這個想法。
他最優秀的學生彈奏他此生唯一的作曲,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那星星先試試?”
“好啊。”徐知星捧著琴譜,“總得取個名字吧?不然報上去就叫無題嗎?”
趙培生和文玉香對視一眼,一時拿不定主意。
路西鳴大膽道:“不如叫《致文玉香》”
“師父寫給師母的嘛。”
文玉香搖搖頭:“這也太直白了吧,我一大把年紀了,不想拋頭露面的。”
“思念你的趙培生也不含蓄啊。”徐知星笑著躲到路西鳴身後。
“小兔崽子們,膽子越來越大了!”趙培生故作慍怒,“就是欠收拾。”
朵朵鮮花在園中綻放搖曳。
徐知星躲得遠遠的,站在花叢中大聲喊道:“《致文玉香》不同意的話,那就叫《思念你的趙培生》”
“小兔崽子,別等我逮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趙培生拿著澆花的噴壺就要去追徐知星。
文玉香在一旁對路西鳴笑嘆道:“你師父真是越活越回去,這麼大年紀還和星星鬧,等會再把腰閃了。”
路西鳴露出燦爛的笑容:“我覺得致文玉香挺好的啊。”
“別,一大把年紀了。”文玉香不太好意思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寫在曲子中。
路西鳴理解師母的想法,於是改口說:“那叫《致愛人》”
“哎,這個可以。”
徐知星和趙培生已經追了一圈了,一個老當益壯,一個年少體弱,還能打成平手。
路西鳴攔住兩人,免得一個哮喘犯了,一個腰閃了。
“我們剛才和師母商量好名字了。”
“叫什麼?”
路西鳴看向徐知星說:“致愛人。”
名字敲定好了,兩人坐在琴房內開始拆分曲譜,區分聲部。
整首曲子乍聽很歡快,實則以樂襯哀,可以窺見當初畢業與愛人分開時的迷茫。
尤其是慢速彈奏時,曲調帶著無法掩飾的悲傷和不捨,只是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