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個g的圖包。”
林上清:“……不用。”
“好,那等你回來了,給你看3d的,光盯著圖片看多沒意思。”
還是那麼貧嘴,林上清淡淡勾唇,心情平復了許多,睏意也起來了。
高梨自顧自地說:“說起來,你怎麼還不睡?”
林上清沉默了一會兒,才實話實說:“做噩夢了,睡不著。”
“什麼噩夢?”高梨問。
“一些陳年舊事而已,老毛病了。”林上清嗓音略啞,盯著天花板的眼神有幾分失焦。
高梨明白過來:“你這幾天都沒睡好?”
林上清苦澀地笑了一下:“嗯。”
“這可怎麼行?睡不好你白天又要頭暈。”高梨輕聲關切。
“明天我去開點安眠藥,看看能不能調理一下吧。”林上清說。
“希望有用。”高梨說,“以前沒見你失眠,怎麼一回家就落下這個毛病?”
“小事。”林上清倒不是很在意:“習慣了,每年回來都這樣。”
“我就說,早知道就不讓你回去了,你跟我睡的時候就沒失眠過。”高梨碎碎念著。
“自戀狂。”林上清慢慢閉上眼睛。
高梨聽出他聲音裡的疲倦,便說,“那你現在要不要我哄睡?唱歌給你聽?”
“不用,你快休息吧。我好多了。”
“那你先不要掛電話,放在一邊吧,我想聽你的聲音。”
林上清搞不懂他這種黏人的舉動,但還是答應了,將手機放在枕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耳邊是聽筒那頭的窸窣聲,大約也是倚在床邊,呼吸平穩,勻長。
林上清睡了這幾天來第一個好覺。
翌日是個晴天,屋外的雪融得差不多了,從房簷上往下滴答滴答地掉水珠子。
林上清下樓,入眼就是滾落在地上的空酒瓶,還有數不勝數的菸頭。
女人躺在沙發上,身上裹著厚厚的蠶絲被,被角被菸頭燙出一個黑色的洞。
林上清視線掃過整個客廳,俯身一個個撿起酒瓶,又拿了掃帚清掃乾淨地上的菸頭。
於曼君搭在外面的手臂泛著不健康的冷白,血管都是青紫色,手腕上帶著精神病院的手環,取不下來,卻被她一次次用剪刀試圖剪斷,手腕上也都是傷疤。
林上清把她的手塞進被子裡,掖好被子,出了門。
墓園在市郊,開車過去要一個小時,林上清在路途中買了一束茉莉花。
天氣很好,山上視野遼闊,林上清拾級而上,到了山頂墓園,表明身份後進去。
林雲的墓在風水很好的一角,獨覽城市風光。
林上清把花放在地上,從口袋裡取出手帕,仔仔細細把墓碑擦過一遍。照片上的人笑容明媚,年輕朝氣,高馬尾十分俏皮可愛,眼睛裡也都是神采。
光是與她對視,林上清的眼神就變得非常溫柔。
他怎麼也想不通,愛笑的妹妹,有一天會選擇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坐在墓碑邊,林上清自言自語,講述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媽不想住療養院,總跟我發脾氣,我管不住她,如果你在,她肯定聽你的話。”
“爺爺身體不行了,連茶水有怪味都喝不出來,那罐正山小種,不知道被林方海塞在儲藏室多久,他把爺爺的好茶都拿去自己喝了,把廢茶給爺爺,還把爺爺騙得樂呵呵的。”
林上清眼睛微紅,“也好,你總是看不慣這種偷樑換柱的事,如果你活著,肯定又要生氣……”
手掌輕輕撫在墓碑上,林上清慢慢沉默,而後喃喃自語,“小云……如果那天我沒出門,是不是就不會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