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林上清有點詫異。
“嗯?”
林上清指了指脖子上。
高梨摸了一把,摸到傷口,火辣辣刺痛,呲起牙,“嘶……”
“是……我弄的?”林上清有些窘迫。
“是啊,可疼了,抓我那一下,我又不是石頭做的,上清哥一點都不心疼我嗎。”高梨開始梨花帶雨。
林上清眼神顫了一下,有些心虛地躲開,自責溢於言表。
一看他表情又沉了,高梨連忙改口,“不疼不疼!我騙你的!老婆別難過……”
林上清有些暈乎,被他這麼抱著晃,又有點站不住了。
他總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一點小苦都吃不下了。
忽然,高梨往他嘴裡塞了個東西,林上清回過神來,嘴裡一道清新香甜的水果味瀰漫開來。
“今天見了個客戶,做甜品的,我覺得這個糖好吃,給你帶了點。”
“很甜。”林上清把糖從左邊臉頰滑到右邊臉頰。
“頭還痛嗎?還痛的話,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疼,好多了。”林上清有些自慚形穢,自嘲道,“以後還真是不能喝太多,一喝就發瘋。”
高梨若有所思:“嗯……我倒是想著什麼時候再灌你一次,你喝醉之後好像更熱情一些……”
林上清:“……”
“好了,不開玩笑了。”高梨識相地閉嘴,“看你每次宿醉這麼難受,以後是要注意一點。”
林上清點頭。
高梨又說,“不過,以後可以不用拿酒當藉口,想怎麼樣都可以,我不介意。”
自己的心思又被看穿了,林上清不禁有些苦澀,但仔細想來,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上清思忖片刻,才給出很認真的答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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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楊的訂婚宴在月底辦。
有些倉促,但這是梁思文最近的空閒時間,再下次就是婚禮了,時間非常緊。
她出差繁忙,又要外出學習,連軸轉了好多天,才終於等到空能簡單搞個訂婚宴。
高楊也沒有大張旗鼓,只邀請了親人和幾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形式感十足的同時也不會太過勞累。
高梨一邊拎著抱枕,用衣架用力往上抽,一邊說,“上清哥,你到時候有空嗎?要不要我們一起過去?”
手機上面還放著兩個人的訂婚宴請柬,林上清放下手機,抬頭看他,“你在幹什麼?”
“我在——把它——抽得——更蓬鬆。”
高梨一句一頓,手臂掄圓了抽,細長的衣架在空中劃出簌簌的破空聲,莫名有點帥。手臂用力的時候,肌肉線條的運動軌跡也很性感有力量。
林上清莫名想起他在床上的時候。
“怎麼了?”高梨注意到他的視線,抽得有點喘氣了,一看見他的表情,立馬壞笑著湊過來,“是不是被我帥到了?也想抽我了?來吧,主人——”
高梨單膝跪地,雙手奉上已經被捏變形的衣架,“主人,請調教我。”
“胡說八道。”林上清面龐浮起緋紅,接過衣架丟在一旁,起身把抱枕放到陽臺曬。
“你要是想玩,我陪你啊。”高梨爬起來,走過去在背後抱住他,“說過了,隨便怎麼玩我都行,你開心就好。”
林上清拍了拍已經很蓬鬆的抱枕,說,“一身力氣沒處使是吧?改天跟我騎馬去。”
高梨眼睛微亮,“真的?你要教我騎射?”
林上清“嗯”了一聲,而後又不太自信,“但這麼久沒練,我也不知道我技術怎麼樣,所以只能說去玩玩,別抱太大希望。”
“只要在你身邊,做什麼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