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拭去手上的水漬,低頭仔細看了看:“還好,沒有燙很嚴重,但是可能還會有點痛,記得避開這個地方,不要再刺激到。”
“好,謝謝上清哥。”高梨說。
林上清擦乾手,抬頭,正對上這人的視線。
他無法形容的深邃和慾望。
外面,酒吧裡歌舞正愈演愈烈,重金屬搖滾的聲音踩在了心跳上,讓呼吸都顯得有點費力。
高梨抬手,把門推上,收手的時候,指間轉了個彎,輕輕關上燈。
洗手間裡一片漆黑,目不視物,林上清下意識扶住手邊的洗手檯。
下一刻,預料之中的吻落在唇上,有些急切,牙齒磕到了嘴唇上,血腥味淡淡地蔓延開來。
但並沒人停下來。
接吻變得像是懲罰和發洩,又兇又熱烈,沒有留足換氣的間隙,大腦都開始缺氧。
喉嚨被手掌按住,而後是無意識的捏掐,林上清哽咽了一下,出聲提醒:“小梨……”
高梨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失控的動作,低聲道歉:“對不起。”
“……沒事。”林上清突然慶幸燈關了,這裡一片漆黑,他看不見高梨的臉,便無需煩惱如何面對他的眼神。
突然,身體一下子騰空,而後被抱到洗手檯上坐著,男人身軀逼近,卡在他雙膝之間。
如此曖昧的姿勢,林上清下意識的抗拒了一下,被高梨握住手,十指相扣,才安撫了心裡的不安感。
一室沉默。
許久,林上清低聲開口:“門沒鎖,隨時可能有人進來。”
高梨說:“那我呢?也可以進去嗎?”
林上清無言以對,覺得這個人嘴上功夫實在是了得,各種意義上都是。
但外面的音樂聲還是讓林上清有種暴露在外的感覺,沒辦法完全接受,搖頭:“抱歉,不太行。”
“不用抱歉。”高梨親了親他,把他抱下來。
“你的手……”林上清微微皺眉。
“沒事,避著呢。”高梨邊說著,邊給他整理衣服。
恰巧手機響起,高梨拿出來一看,是上司的電話,大概是工作上臨時有急事。
林上清:“那你先忙,我回去看看他們幾個。”
“嗯。”高梨點頭應是,而後抓住他的手,拉到唇邊迅速親了一下,“別看我哥。”
林上清抽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知道了,醋精。”
等他出去之後,高梨去了外面的露臺,接起電話:“怎麼了?”
“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上司邢晝的語氣不太愉悅,但他一直這樣,怎麼都不滿意的樣子:“江在原那邊又出事了,是勞務合同的糾紛,說他們公司不給員工交社保,還惡意剋扣公司,你去看看。”
高梨蹙眉:“我現在在休假,沒時間去,昉哥呢?”
“他電話打不通,”邢晝說,“要麼你聯絡上他,要麼你現在就去,要麼你們倆都走人,醜聞和你們只有一個能留到明天。”
高梨深呼吸,而後答應了:“好,交給我。”
“真聽話。”邢晝很滿意他們的工作效率,悠悠然掛了電話。
正好,高梨也要跟聞昉打電話來著。
他想跟聞昉說,他愛上林上清了,之前是玩玩,現在不是,他真的動心了。
聞昉可能會罵他賤,非要勾搭哥哥的朋友,也可能罵他賤,被人當替身都往上貼,還可能罵他賤,風月一場自己卻先輸了心。
但終究,聞昉心裡還是有他這個朋友的,高梨並不介意挨他一頓罵。
高梨靠在欄杆上,等著電話接通,他已經忍不住要告訴聞昉這個好訊息了。
然而奇怪的是,聞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