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站起身來,給朱鏗寒長長的作揖到底,窘然的道:“我就是為這個事來的,還請二哥從中周旋,能成全了……這樁姻親。”
朱鏗寒忙起身把他扶起來,指了指椅子道:“坐下吧,坐下說……”他頓了頓才道:“主要是鄭琳本人好像是有點……這個要是不明白怎麼回事,倒也不好勉強吧?”
寧王爺忙道:“我知道是因為什麼。”
朱鏗寒便等著他說為什麼,可是等了半天,卻只看到寧王爺漲紅臉坐在那裡,神情不安的樣子,卻沒說出來。朱鏗寒不得已,只能開口問了一句廢話:“為什麼?”
寧王爺好像就等著他問,才好回答一樣,有些結巴的道:“說起來……也是話長……”
“哦,那就慢慢說好了。”朱鏗寒擺手叫門口的丫鬟端來了茶,為了叫寧王爺能平靜下來,叫丫鬟將茶具和茶壺放下,自己慢條斯理的泡茶。
先把茶葉拿起來看了看,便知道這一次拿來了的是太平猴魁,於是用細白瓷茶杯和茶具,先將茶壺裡的水拎出來,將茶具洗了一遍,這才給自己和寧王爺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自己喝一杯,道:“不著急。”
寧王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點了點頭笑著道:“好茶。”慢慢的把一杯子茶全都喝了,看樣子也是終於的冷靜了一些。
這才放下了茶杯,苦笑了一下道:“這也是我自己自找的……當時在蘇州的時候,老郡主家的一位長輩過生辰,我便去玩。老郡主請了當地不少的官紳,其中便有鄭家的兄妹。”
朱鏗寒點點頭,這事聽鄭虢說過,確實是一個什麼宴席上遇上的。
寧王爺苦笑道:“我也是沒想到的……我身邊一直都有個……有個……”說到這裡,卻又有些說不出口的樣子。
朱鏗寒一下子就恍然了,通房丫鬟?或者妾?這在大戶人家的子弟中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子弟過了十六歲,有時候家裡人著急的,十四五歲便在身邊放通房丫鬟了,就是為了叫子弟早些成人。
這也沒什麼,這在大戶人家都是司空見慣的,何況還是皇族子弟,皇族的人不管怎麼樣,反正是把子嗣看的很重的。自己那時候要不是因為病著,說不定也有呢。就是病著,安郡王爺當時還給自己塞了兩個呢,幸好當時就沒收,不喜歡……
朱鏗寒心思已經跑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寧王爺看他也不說話,原本挺正常的一件事,結果朱鏗寒不說話,弄得好像寧王爺做了多過分的事情一樣,越發的窘迫起來了,訕訕的道:“我原本沒覺著……後來知道二哥跟二嫂的事,這才知道,原來世間真有這樣……真情實意的事情……”
朱鏗寒輕輕的搖搖頭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聽到了最後一句,好笑的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起了一件別的事情……這種事大戶子弟中尋常的很,也沒什麼的,身邊有個侍妾隨身服侍,很尋常。”
寧王爺聽見他這樣說,這才鬆了口氣,只是鬆了口氣之後,接著苦笑搖頭道:“就是因為這個侍妾……真真的也是巧了,就被鄭琳知道了……”
朱鏗寒聽得奇怪,問道:“這就奇怪了,你是男客,她是女眷,照理是見不到面的,即便是見了面,又怎麼知道你的侍妾?”寧王爺你總不會到處的嚷嚷,這個是自己的侍妾,怎麼怎麼的吧?
寧王爺苦笑道:“說起來也是巧合,我在後宅跟老郡主敘話的時候,正巧鄭琳他們兄妹進來請安,因為有鄭琳的哥哥在,我也就沒有迴避,當時見了鄭琳,就……就有點……”
朱鏗寒點點頭:“我表妹原本也是長得不錯的。”
寧王爺漲紅了臉訕訕的道:“長得好……說話也伶俐,當時老郡主因為點學問上得事情說了說鄭虢,鄭虢沒敢說什麼,倒是她回了兩句話,回話的時候,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