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都成了你的道理?既然大家都是一路人,何苦又要苦苦相逼呢?大不了在下這點積蓄都給你便是,還望周將軍能放在下一馬!”
周遇吉聽罷之後更是大怒,怒道:“爾等休要狡辯!那大中軍入關,並非是要去攻打京師,而是要去山海關抵禦建奴入寇,我周某自問沒做虧心事,而且領兵一直將其送到了山海關,這才來喜峰口布防,豈是爾等可以相比的?今日你姓劉的居然汙我,周某豈能與你善罷甘休!納命來吧!”
罵罷之後,周遇吉再也不跟這廝多說什麼,催動戰馬舞刀便衝向了這個劉守備,而這個劉守備別看提了根大槍,但是這廝本來就是個靠著家世才混到的這個守備官,手頭上根本沒有多少功夫,豈是周遇吉這個從最底層的兵卒,一刀一槍拼到現如今這等地位的猛將的對手,他於是趕緊招呼手下的那些家丁們幫忙,可是家丁們這會兒被周遇吉帶來的那些兵將用弓箭刀槍看住,都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這些家丁之中不少人也對劉守備此舉深感不屑,這會兒眼見周遇吉要殺劉守備,於是寧可不幫,眼看著周遇吉殺向了這個劉守備。
可憐劉守備驚呼大叫,試圖抵抗,可是兩招都沒有走下來,便被周遇吉一刀斜肩帶背的劈下了戰馬,血濺當場死在了路上。
周遇吉俯身一刀,砍掉了這個劉守備的腦袋,扭頭凶神惡煞一般的對那些他的家丁喝道:“爾等還要逃嗎?”
這些家丁一看劉守備都被殺了,於是紛紛趕緊拜倒大聲說道:“小的們也不願逃走,只是受這廝的逼迫,才護著他逃走的,我等也是大明的漢子,豈非情願,現如今他已經死了,我等願為周將軍效死!”
周遇吉冷笑了一聲道:“好!若想讓我周某相信爾等的話,那麼你們便取殺了他全家!誰要是不動手的話,那麼就休怪我周某不留情面了!”
這就是要投名狀呀!古時最忌的就是為奴者拭主,這可是大罪,犯下此罪的人,往往會被抓起來處以極刑的,而且即便是不死,不管去哪兒,最終都會被人瞧不起,所以周遇吉令他們拭主,其實就是逼著他們今後沒有退路,唯有跟著他死守喜峰口。
這些劉守備的家丁聽罷,面面相覷,猶豫著是不是該聽周遇吉的吩咐,周遇吉獰笑一聲,喝道:“既然你們不動手,那麼來人,給我屠了他們……”
“不要!我們幹了!也罷!反正橫豎都是個死,那就還不如死在韃子刀下倒是光彩一些!弟兄們,由不得咱們選了!姓劉的對咱們也沒好到哪兒去!現如今是他們命不好,怨不得咱們了!動手吧!”
這姓劉的光是小妾就娶了好幾個,兒子女兒更是生了不少,這些家眷們一看劉守備被周遇吉殺了,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哭爹喊娘,連連求饒不已,求周遇吉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甘願給周遇吉做牛做馬。
可是周遇吉不是那種心善之人,這個時候他知道是亂世用重典的時候,如果不下狠手的話,恐怕還會有逃兵出現,為了保住喜峰口,也只有對不住這劉守備的家人了。
於是他狠下心扭頭不看,令那幾十個劉守備的家丁動手,這些家丁一個個雖然不忍,可是也沒有一點辦法,於是在為首的一個家丁帶領之下,對那些劉守備的家眷們說了聲:“對不住了!”於是便紛紛抽刀,刀劍齊下,將這些劉守備的一家十八口全部給格殺於當場,周遇吉這才點頭表示滿意,令他們又砍下了這劉守備全家人的人頭,帶上之後,將他帶著的那些細軟之物,也都拉上,立即便趕回到了喜峰口關下。
本來關城上下的兵卒們還有點擔心,生怕周遇吉這一去也不回頭了,跟著劉守備一樣,也當了逃兵,一些人正在琢磨著要不要也跟著一鬨而散拉倒,正在猶豫之間,便看到周遇吉策馬奔回了關城,而且馬脖子下面,還掛了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來人!把這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