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筆毛,另一邊兒還有著上翹如爪牙的木質結構,因是上翹的,並不影響筆端的使用,而背朝筆端彎出的弧度,似乎剛好可以剋制一下使用毛筆不夠節制,一筆到底的慘烈狀況。
又或者,在排筆刷洗之後,彎曲光滑的弧度正好可以把畫芯擀平整?
莫秉中的手法純熟,拿排筆蘸了熱水就往畫芯上刷,看他這動作,因太熟練了,反而有些不夠細緻的感覺,紀墨幾乎不忍看,總覺得在這種沖刷之下,哪怕是陳年的墨色也會被淡開,連同紙張纖維之間的緊密結合也會因此有了疏漏。
「看好了。」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莫秉中說了一聲,也沒看紀墨,就揮舞著排筆開始洗畫,一遍刷過,有種用高壓水槍沖洗沉垢之後的那種減壓感,紀墨看得新奇,顏色,竟是沒掉!
再仔細看,紙張也沒什麼問題的樣子,完全沒有化開的感覺,前面筆毛刷過,熱水被鋪展開,後面那背彎的弧度跟著刮過,若一個刮板,把所有多餘的水分都擠出來,兩者配合,竟是無往不利。
莫秉中是從畫作上方開始清洗的,橫向清洗,這一排筆刷過,便似雨過天青,重新展露出畫作之中晴空該有的顏色來。
連續幾排刷過,畫作煥然一新。
這是一幅山野老人圖,晴空之下,樹旁石上,靜坐的老人持著一個酒葫蘆,似乎是半醉未醒,眯縫著眼睛看著斜上方的天空,又似乎是沉吟前路,不覺望天發出一嘆,畫作上多有損毀之處,無法看出整幅畫的意境到底是怎樣的,但,吾望霜天多寂寥,應該是這樣的感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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