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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三十七章 姦情敗露(一)

正月好過年,二月好下田。一個正月整個山花鄉的人們都沉浸在迎來送往中,出門在外的平時也難得見面,藉著節日的由頭,相互走動,喝兩口小酒,曬曬兜裡的鈔票,得意的,由著性子誇幾句海口,你如當真去找他想方,便推脫說那天說的是酒話,酒話是不作數的;不得意的,鉚足勁,暗瞅機會,連狗肉不上串的張三李四,在上海、天津都抖起來,自己沒發是背運,人總不會背一生運,俗話說的好:糞堆還有發熱時。

唱門歌的、耍旱船的、舞獅的、玩龍燈的適時湊趣,挨村串鄉的顯著身手,娛樂了別人,也娛樂了自己。山花派出所接了回舞獅,灣西村解營長親自跑到派出所,和袁野、胡進明商量,灣西一隊整體搬遷到路邊,齊刷刷的新屋要衝沖喜氣,派出所在一隊的西頭,不接舞獅,顯得和一隊群眾生分,袁野和胡進明答應下來。十六那晚,派出所著實熱鬧一番,一條金毛獅子從東頭過來,在鑼鼓、花燈簇擁下,搖頭擺尾地從大門口耍到二樓,惹得周邊群眾哄過來圍觀,慣寶寶還被大人抱著,從獅肚下穿過,變成了百毒不清。

年熱熱鬧鬧地過完,打工的揹負行囊走了,田地裡的油菜撥節而起,性急的在春風春雨的沐浴下,零星地綻放黃花,那淡淡的芳香浸染了鄉村。近水樓臺先得月,山花派出所所處的位置前後都是油菜田,便借得幾分花香,白天事務纏身,袁野倒不在意,晚上在所裡,那花香不由分說地越過來,讓袁野很是受用。

這晚,袁野剛泡好一杯茶,捧起閒書看,聽外面樓梯道有急促的上樓聲,聲音在辦公室門前落下,門旋即被推開,計生主任柳詩韻闖進來,袁野看他神色不對,又不像是喝過酒,而且他手裡拎著一黑色大皮包,驚奇地問:“柳主任,怎麼了?”

“老弟,我氣死了,我真想一刀把他殺掉。”柳詩韻的講話微微打顫,臉比平常白,像刷了一層石灰,他將包咯噔一下放在桌上,從口袋裡嘔出包香菸,拽出一根叼在嘴上,點著猛吸了兩口,才想起沒散煙給袁野,把那包香菸往桌上一扔,說:“老弟,你抽。”

袁野似乎覺察了什麼,從桌上的香菸裡抽出一根點著,說:“老哥,甭急,坐下來慢慢說。”

“說起來,羞死人,這個刁達餘豬狗不如,揹著我和我家屬幹那事。”柳詩韻坐在他的對面,說話間隙惡很很地吸著煙,菸灰成段地掉下來。

袁野並不意外,那晚在他家院裡目睹的一幕,已揣測到刁人大和洪嫂的曖昧,不過他沒有戳破,可這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即使自己不說,柳詩韻遲早也知道,看樣子,他知道了。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看到幾次刁人大從我家出來,我不在家,他去幹什麼事?問我家屬,她嘴很硬,說我疑神疑鬼,還跟我吵,我沒拿到他們,不能說什麼。”柳詩韻又續了一根菸說,“前天,我特意到縣城,買了錄音機和錄音帶,錄音帶是兩個半小時的,今天下午我從家走時和家屬說下鄉,把錄音機開啟放在床肚,這兩個畜生看我走了,就搞到一起,全被我錄下來。”

袁野明白了他來所為什麼拎個黑包,原來是裝著錄音機,他還未想好怎麼開口,柳詩韻突然發出狼一樣的哀嚎:“我對她那麼好,她這樣對我,我要搞死他們。”

他神經質地站起身,眼裡閃著猙獰的光,袁野見他情緒失控,將他按回椅子上,勸道:“想出事還不容易嘛,你的女兒怎麼辦?這可不是腳一伸,眼一閉的事。”

“我現在心亂完了,老弟你看怎辦?”柳詩韻央求道,像一個溺水者在抓他的救命稻草。

“我說你別不高興,這事在你來說是天大的事,說出去,別人無所謂,只當笑話聽,刁人大盡管不道德,嫂子也有責任,你追究他法律責任,追究不上。”袁野作為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