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誇獎詞日日都說,重複寡淡,聽上去就像是敷衍的「好啊好啊」,好在王子楚捧場,每一次聽到,都像是第一次聽到那樣,會回他一個小小的微笑。
這一次,也一樣,只是那笑容格外勉強,一瞬即沒。
很快拉直的唇線像是在向下,眼神之中的光都沒有那樣快活,一日之隔,怎就如此?
「師父不想去京都嗎?」
紀墨想到了玄陽先生的話,不喜也對,這種爭奪財產之類的事情,本來也不應該是不堪俗務的王子楚會喜歡的,他才是那種天上的小仙男,每日只要畫畫就會很開心了,完全不想做別的,也不會想到支援畫畫需要多少錢,因為他從不挑剔筆墨材質好壞。
在這一點上,這位師父,明明是該享有這世間尊權計程車族子弟,卻全無那種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養尊處優才有的性子,可以說是很別致了。
學習扎紙的時候,製作的顏料都要挑一挑材料,紙張都要挑一挑做法,到了學畫這裡,只是畫就好,連土壤怎樣都不必想,細紙能夠畫,粗紙同樣能畫,就是洇墨的紙也有洇墨的畫法,連墨都不必挑,香墨或者什麼墨,都是黑的,不夠細膩就自己研磨,墨色不勻,就自己調和,無非是水多水少,研磨多久的事情。
便是以上都沒有,拿根樹枝,沙土地上畫一畫,也足夠了。
似已經過九九八十一難,便是未見佛祖,只是踏入那地界,觸到那地上沙土,便已經心願圓滿,惜福知足了。
高階大氣上檔次的畫師,竟還沒有藥植師時候的龜毛,如此平易近人,好似降低了學習難度一樣,然而另一方面的意境拔高……紀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平衡,是一種平衡嗎?一方所得,一方必失,同樣是「師」,不同的技藝似無法類比,可某些東西,技藝之中的東西卻還能夠做出高下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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