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雨滴,在那青年男子面前的岩石放著一個黑色的小瓶子,那瓶子里正向外噴著一絲絲黑氣,那些黑氣一出瓶口就變成一朵朵黑雲,黑雲集結在半空之中,就變成如潑的大雨向著山下傾倒著,那隨雨而至的狂風也是那一絲絲黑氣所變的。
看來這就是這裡異常天氣的來由,芮辰內腑之中的心念化身不安分起來,那黑色小瓶子里正往外冒的絲絲黑煞之色,在深深的吸引著他。芮辰忙安撫著化身,並叫他不要妄動之後,連他自己也沒有再往前挪動一步了,而只是站在遠處,把身體隱藏在空氣之中看著歷烈他們。因為不知那面無表情青年男子修為有多深,他男子的身上如罩著一層濃霧,使人看不出他修為的高低來。
本是站在青年男子身後的歷烈往前走了幾步,他探出頭去看了一眼那峰頂之下,然後又退回青年男子身邊恭敬的說道:“聖使,看來是我們多慮了,我們用這風雨瓶試了這麼多個時辰,也沒有看到他們有所行動。那程老兒不過也是一般的世俗之人,他帶回來的那兩個女子雖然姿色脫俗出眾點,也不過是世俗的女子罷了。”
青年男子鼻子裡出重重的哼聲說道:“如果不是你家主人的掉以輕心,讓黑土玉樹被人連根偷走,讓裂巖峽谷又歸於貧脊,使得聖主座下一干人等失去了一個很好的立身之地,本使也不會打著這世俗朝廷的主意。這程老兒我看也不是簡單之輩,雖然表面上對於如今的新皇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但背後裡卻幹出這等奇怪之事,所以你等一路之上要多加留心,特別是那兩個非同尋常的女子。”
那青年男子說話之時,歷烈只是低頭靜聽,不敢有半分不恭之舉。芮辰身在遠處,豎起耳朵才聽清這些話後,他的心中立即就如巨鼓在擂一樣。看來自己所走的這一步棋還是有疏忽的地方,疏忽的是那幸靈兒和桑梓林太過出眾了,光是她們的氣質之上就有一股世俗女子不能相比之處。
雖不知這聖使來自何處,他口中的聖主又是誰,但從他們的說話行事之上看來,他們定是魔門中人,看來大朔的朝廷已被魔門所控制。想到此處,芮辰就更加的為雲霖擔心起來。
那黑色的風雨瓶中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著黑氣,狂風和大雨還在不斷的往山峰之下肆虐著。看著面前的這兩個人,不是芮辰不敢動他們,是不能動,因為怕驚動瑞京之中的魔門之人,怕他們會做出什麼極端的行為來。
芮辰悄悄的離開了那座山峰,向著那山下小店瞬移而回,他得趕快擋著桑梓林,因為這風雨之中夾帶的煞氣,是很能引起紫桑仙子的注意的。
果不其然,芮辰還未到小店就隱約聞到了一股奇香之味,這桑梓林在世俗之人的面前把這香味掩蓋得很好,但一離開他們,她也就不會再掩蓋這香味了。芮辰故意在風雨之中把身體現了出來,桑梓林一現他,立即也把身體顯現出來,她迎上芮辰,正要開口說話。芮辰卻一下拽住了她的手臂,跟著兩人又消失在了風雨之中。
回到那間她們所住的上房之中,幸靈兒還在靜坐修煉,芮辰低聲吩咐桑梓林在此處連設了幾道禁制過後,他才說道:“你們已被魔門盯上,不要輕舉妄動。”
正在揉著被芮辰拽痛手臂的桑梓林一聽,馬上就興奮起來說道:“是什麼個魔門?為什麼不能輕舉妄動?難道本仙子怕他魔門不成嗎?”
芮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因為這裡面牽扯到很多人,我們暫時不能動他們,我想整個瑞京之中已被魔門滲入了。”
桑梓林雖是仙子,但並不象那白水呤象張白紙一樣,她的一個念頭必竟在世間生活了許久,連那世俗之地也呆過一段日子。
當她聽到芮辰的分析時,就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這大朔之中不是有著那修真聖地玄域嗎?難道他們不知有魔門滲入瑞京嗎?”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