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我怎麼不覺得,那個錢包難道不是你偷的?”
周培伍點頭如搗蒜:“是,是我偷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豹哥,往後肯定再也不會了。”
“往後,還有往後?”那個叫剛子的小青年‘嗤’了聲:“你有沒有往後還兩說著呢。”
“別、別啊豹哥,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死了他們可怎麼辦啊?求求你就發發慈悲,饒了我這一次吧?嗚——”周培伍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真是慫包!花豹心裡冷笑,不緊不慢的道:“要我饒了你,我有什麼好處?”
這無疑是黑夜裡湧現出的星點亮光,周培伍趕緊抓住道:“我、我把身上的錢全都給你,好幾百塊呢。”恐懼讓他失去了思考,直覺想身上的家底兒奉上。
花豹看著他捧過頭頂的錢包,氣到失笑狠踹了一腳:“你***有病啊,拿偷我的錢孝敬我,真是欠砍。”衝著幾個手下揮了下手,示意可以動手了。
周培伍一看不好,往前猛的一撲,抱住了他的大腿:“豹哥豹哥,你說,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鼻涕、眼淚、鮮血混在了一起,本來挺好的張臉狼狽不堪。
“我最看不上你這種光長著臉蛋的慫貨。”花豹朝他臉上唾了口,拽出大腿直嫌惡心。實在不想再待下去,尋思了下別人交待的事也算完成了,多少教訓了這小子。
剛子長得瘦小,卻很會看眼色,立馬明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道:“豹哥,念在這小子不知情,就饒過他這一回。你不是還有大事辦嗎,別在這裡再浪費時間了?”
花豹抬頭看了他一眼:“嗯,那就算了吧。小子,別再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衝著幾個小年青招了下手:“走——”有兩個臨走的時候又踹了周培伍幾腳。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老潘婆子才進來:“哎喲喲,這怎麼弄的這是,他們也真夠狠的,瞅瞅把人都打成什麼樣兒了?”
周培伍甩開她的手,忍著疼把衣服套上,彎腰扶著門框一步步走出去,快走到門口了,想起了什麼猛的轉頭道:“老子沒找著樂兒還捱了頓打,你那一百塊錢也別想得了,趕緊吐出來。”
他兩眼通紅,臉腫得像豬頭,就算這樣還兇巴巴的像要吃人似的,老潘婆子不想惹麻煩,掏出那一百塊錢不情願的甩過去:“還給你,老孃今天真是夠倒黴的錢沒撈著還得洗床單,昨晚上沒作好夢,遇著掃把星了,啊呸——”白了他一眼,扭著屁股走了。
周培伍吐了口血沫,嘴裡被打掉了兩顆牙,真他媽倒黴,早知道就不來了這兒了。還好,剩了一百,買點兒藥吃還能下幾回飯店。正沾沾自喜的當口,一抬頭就看見那個叫剛子的小青年擋在面前:“嘿,我說慫包,你可真是膽兒肥了,真想進河裡喂王八啊?我大哥饒你條狗命,你***還敢藏錢,哥幾個招呼他——”跟著‘噼裡啪啦’又是一頓揍。
周培伍撅著腚像只掉毛兒的鵪鶉,雙手舉過頭頂把那一百塊錢遞給了他們:“別再打了,我求求你們了——”
幾個小青年拿著錢,唾了兩口後離開了。
周培伍倒在地上,直到他們走遠了,才敢‘嗚嗚’的哭出聲。
經過這幾年的經營,崔玉鳳的服裝店生意越來越好,‘火凰’服飾已經是小有名氣,淩水鎮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坐在一塊,都以身上穿著件‘火凰’牌衣服而臉上有光。
服裝上的買賣一直都沒撂下,眼瞅著‘西裝風’就要刮到這裡,假期裡李燕也沒閒著,南方那邊運來的貨物仍舊批發給固定的商戶。除了這些,她還進來了一批秋衣布料,這個夏天一過,西裝三件套就會流行起來。搶佔先機,大批次的做出成品佔據市場。
提前兩三個月的時間著手,時間上來說還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