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榮一得自由,立刻大叫,“帶我走,全去故思院。”
這會兒,宋自昔的一幫人與世榮的一幫人就像剛才沒白刃相見一樣,混在一起向著火方向飛奔。見如此,宋自昔基本上信了世榮,頓時心急如焚。他不知道放火的人是誰,但相信那幫人肯定針對世榮,那麼自然是見一個殺一個,絕沒想到裡面會混入一個姜鏘。即使世昭沒有殺姜鏘的心,這種夜晚也難免挨亂刀子了。
宋自昔幾乎是衝在最前。可出城沒多久,正好撞上飛奔回來報信的雷先生。雷先生展開那張墨汁淋漓的白紙給宋自昔看,正是“助廢太子者,死!”宋自昔一個踉蹌,怒問雷先生:“你為什麼不救人?”
雷先生道:“裡面樹木茂盛,全部燒起來了,人根本進不去。我們翻上圍牆往裡張望,只看見一個活的,在地上爬,背後射中一箭,其餘沒一個活的。那些放火的可能跑了,我聽到馬蹄聲走遠。”
說話間,人們也紛紛追上來,都看到雷先生手裡的那張大字警告,和眼睛血紅的宋自昔。而宋自昔將血紅的眼睛射向被兩個輕功高手架來的世榮。他一把抓來雷先生手裡的警告,舉給世榮看,“你……你乾的好事,你連累鏘兒。”他將警告捏成一團,往世榮臉上甩去,自己轉身再奔火場。
世榮抓一隻紙團還是不成問題,他抓來再開啟看,手都抖了。不需要康神醫分析,他便分析得出結論,讓世昭的人鑽了空子。他也繼續架著兩位高手往火場趕。等他們都到時,火已經小了,人可以進去了。但他們沒找到一個活人。
天倒是開始亮了,火場一片淒涼。
康神醫查一遍後,轉回世榮身邊,“殿下,肯定沒活人了。我們趕緊走,很快官府的人會到,到時候他們可明目張膽對付我們。”
另一位新進加入的暗衛喃喃地道:“我們還是快走,否則宋公子轉回來會跟我們拼。”
康神醫心裡一凜,不顧世榮反對,強行命令大家架走世榮,離開現場。留宋自昔他們一幫還在掘地三尺。
姜鏘自然是不敢在莊子裡任何一處河埠頭上岸,她辛辛苦苦地一會兒蛙泳,一會兒仰泳,終於筋疲力盡地游到一處水草很少的河岸,硬是在河岸趴了許久,才有力氣抓著樹根慢慢上岸。
這期間,姜鏘眼看著大火從燒起到蔓延,直至火勢慢慢弱下去,好好一座院子就給毀了。她也看不到院子裡究竟如何,高強深築的,擋住外人的視線,自然也擋住裡面的人逃跑。姜鏘解下綁在腰上的鞋子,倒出裡面的水,給自己穿上。有過一次水遁經驗,第二次自然是做得爐火純青,章法不亂。
天開始矇矇亮,姜鏘哪兒都不敢去,老老實實待著,打算等日頭高高升起後再走出去。她知道早晨雜草叢生的田埂裡有蛇。
卻聽見不遠處一吊腳樓一樣的茅草小屋裡傳出人聲,一男一女打鬧撒嬌的聲音。偷情男女!姜鏘卻是端著一張大美女臉,大晚上的逃命,又是逃命,再度死裡逃生,她只會呵呵了。
終於,草屋裡女人說,“快摘西瓜,再晚,進城去都沒人要了。”
姜鏘也起身,見茅草屋裡跳出一個健壯農婦,農婦看見姜鏘,大驚,“你是誰?來幹什麼?”
姜鏘撒了個謊,“我從對面院子裡逃出來,昨晚對面院子著火了,全燒了。”
“哦喲,阿毛,故思院昨晚著火了。我就說這名字不好,古死古死,好死不死名字裡用個死字,這下真的死了。”
阿毛光著膀子跳出屋,一看還有個美女,忍不住多看兩眼,立刻被健壯農婦推了一把。阿毛趕緊抓一件褂子穿上,“你別瞎說,當心他們聽見,以後不買我的瓜。你快回家,別讓人看見。”
大敵當前,健壯農婦怎麼肯走,與阿毛當場撕擄起來。
姜鏘微笑道:“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