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
“唯唯這孩子性情孤僻,並不容易和人交朋友,除了惠萍,你是她第一個帶回家來的朋友。對她而言,你該是特別的。尤其她又允許你『親密』的行為,教我不得不憂心,她是我妻子拼了命留給我的寶貝,我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當然,你們現在還年輕,要你就此許下諾言未免太強人所難,就算你真的許下承諾,我也不可能會相信,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就像他的妻子,身為婦產科醫生,他怎麼也沒想過他的妻子居然會難產而死。
一如往常,想到愛妻,羅鵬年就神情黯淡,如果當初不是為了搶救那三胞胎,如果當初由他親自為愛妻接生,該死的!如果那天不是除了他,只剩下實習醫生,如果孩子不要提早出來報到,如果妻子不要堅持保住孩子……或許……或許,她就不會死!
“伯父,你怎麼了?”陳郢傑喚著失魂落魄的羅父。
“沒什麼。”羅鵬年搖搖頭,擺脫感傷,唯唯一直對自己的出生害死了母親感到內疚,他不能再加重那孩子的愧疚了。
“伯父,我知道我年紀太輕,不足以讓你信任地將唯唯託付給我,但是請你相信,我對唯唯是認真的。雖然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但是我喜歡她,並且打算喜歡她一輩子。”陳郢傑義正辭嚴地向羅鵬年宣告他的感情。
羅鵬年笑了,好個自負的孩子!
“我說了,我不干涉唯唯交朋友的自由。如果唯唯對你的霸道沒意見,我當然也不會反對。”
“謝謝伯父。”陳郢傑沒料到會如此輕易過關,顯得有些喜出望外。
原本還以為以他和唯唯剛才引人誤會的行為,羅父就算不極力反對,多少也會刁難他一下的。
羅鵬年看著欣喜的陳郢傑沉吟了一會兒,拉過一旁的公事包從裡頭拿出一盒東西遞給他。
怎麼突然送他東西?陳郢傑納悶地接過一看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向羅父。
“不要誤會,給你這個,是以防萬一,不是鼓勵你用。”羅鵬年扯了下唇,“不要以為我給你這東西,是默許你去做,因為如果你做了,物件又不巧是唯唯的話,我不會因為這東西是我給你的就手下留情!如果你做的物件是別人,那麼就表示你對唯唯並不忠貞,那你們自然也就沒有交往的必要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郢傑哭笑不得地看著手上的東西,然後看向羅父,“那你又何必給我這東西?”
“年輕人血氣方剛,血氣衝上頭時,什麼威脅都有可能變成馬耳東風,總是得防著點保險。我可不要唯唯為了一時的意亂情迷而躺上我的手術檯。”羅鵬年道。
“我不會。”陳郢傑為他的暗示漲紅臉。
“不會當然是最好。不過呢!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請你隨身帶著,以策安全。”羅鵬年道,不是他愛杞人憂天,實在是在醫院看多了,現在的年輕男女觀念開放,又容易擦搶走火,什麼責任全拋在腦後,等結果出來了,才一個個苦著臉上醫院找醫生幫忙。唉!真是傷身又造孽呀!“預防重於治療”的口號喊了這麼久,怎麼一點成效也沒有呢?只不過是隨手帶個小雨衣,真的有那麼難嗎?
“隨身帶這個會教人誤會的。”陳郢傑抗議,這要讓人看見了,他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是正當的觀念,有什麼好誤會的?”、
“可是我又沒打算要做。”陳郢傑反駁。
“沒人叫你用啊!就像你帶錢出門,難道就一定得花光才行?”羅鵬年道。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這……這是保險套耶!”
“我當然知道這是保險套,不然我拿給你幹嗎?”羅鵬年好笑地說。
“我帶這個在身上,好像我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