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數年的持久戰爭,狼狐兩族的實力大大削弱了,本也就鬥個旗鼓相當,如果有外力特別是生力軍的助陣,相信狐人戰線崩潰是早晚的事了。而這最後一次立功的機會,是各個效力於暗夜帝國的將軍們表現的最後機會了,所以訂立了輪流攻城的協議。
安哥拉手裡雖然在玩著彎刀,腦子裡卻在盤算著攻島策略,漢斯所部萬人隊,在這一天的攻城中輪流上陣,發動了五波攻擊,最多一波攻擊出動了四千人同時渡江攻擊,期間還動用了五位幻獸騎士,想上島佔領灘頭陣地,但都無功而返,原因在於這個小島的登岸點並不多,只有三處,一處在蘭城一側,根本就不用考慮,一旦蘭城水軍出動,前後夾擊,以簡易木伐為主的攻擊部隊根本就受不了,一波佯攻機會在試探中浪費了,而另兩處登陸點,一是在島頭部,但一波由此而上的攻擊,茂密的林子裡全是機關和狙弓,白白損失了一個百人隊後,其餘上島的全退回去了,另一處就是己方這一側,這是最好的,也是最容易的上島路線,但對方重兵防禦,三波攻擊失利,顯示島上的防禦力量也很強的同時也暴露出一個問題,登陸點實在太過狹小,僅能容納十多隻木伐近百人同時登岸,根本就來不及站穩腳跟就讓對方重步兵趕下來了,唯一一次攻上島去,卻又中了招,對方竟然用攻城弩平射,這可是攻城之時在城牆上固定落腳點的武器,如今卻被用在人身上,只能用死傷慘重來形容,八架弩一輪齊射帶走的生命和受傷倒地的就是半個百人隊。加上數以百計的弓弩,沒帶大型防禦盾的戰士們簡直就是到地獄裡免費觀光了一回,要不是幻獸騎士的空中支援掩護,死傷數還要加幾成,這次攻上島的一千多人,丟下近四百多具屍體,又倉皇撤退了,這一天攻擊下來,死傷達到一千多人,光是被投石機砸死的就將近十多人,還不計淹死的、沖走的。難怪漢斯在那大光其火,對方的毫髮未傷,又折損了一個千人隊,真是有夠窩囊了。
阿骨顏如今卻沒剛才趕著對方兩名幻獸騎士滿天亂飛,威風八面的樣,而是一臉的哀傷,不過也可以理解,剛才面對面戰鬥的都是同族同宗的獅族戰士,都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手足,如今卻要同根相煎,哪能不讓人痛心啊。只是這些曾經的同族如今卻已是踏上不歸之路,他們的手中大多染滿了族人的鮮血。我安慰阿骨顏道:“他們是獅族的敗類,所犯的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還,如今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你根本無需自責內疚。”
阿骨顏臉色變緩,繼而堅定起來,道:“你說的沒錯,我們無需自責。血債要用血償還。”他的情緒影響了軍帳內聚集的軍官們,這些百夫長們也都大聲喧洩著心中的鬱悶。嘶喊聲繼而擴大到了整個小島的各個角落,直衝上天梢,遠在對岸的叛軍巡邏士兵也可清晰聽到。
對於敵方高漲計程車氣,夜觀蘭洲島的安哥拉也頗為擔憂,明日的攻島戰,看來是沒什麼好果子吃了,狼人的騎兵入了河根本就發揮不出應有的水準,攻島僅僅是徒勞而已,打定主意,明日還是過過場應個景了事。
對於今天的戰況用激烈來形容,一點不為過,我方甚至用出了攻城弩這樣的秘密武器,而經我糾正射擊方法的弓箭手們也發揮了力大箭急的特點,給對方以強力打擊,只是這樣的攻擊可一不可二,獸人的弓箭手準頭不行,導致內戰之時,大型的防禦盾都懶得扛出來,但現在經過教訓,明日一定是以堅盾步步推過,而己方在對方的步步為營壓迫下,不硬碰下唯有退入林中發揮單兵作戰的優勢,藉機關陷阱之力,尋隙攻擊了,只是這樣也不能持久,對方的後續兵力會源源上島,攻佔是遲早的事,但幸運的是,只要到明晚的十二點整,我們就可以撤離了,但我還想多撐幾天,以便城內的準備更加充分點。而被激勵起計程車氣讓我相信,明天不會很艱難。
經歷了昨晚的教訓後,相信對方也不敢夜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