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一定不會輕易放棄優勢,進入山區的,而封鎖住唯有的幾個交通要道就可將我們攔在草原之上了,要想大規模地衝擊其中一處,根本不可能,獸鷹的偵察會先一步讓我們形跡暴露,與狼騎兵在平原上打一場硬仗,並不是大家所希望的。
我凝望著遠方,那是靜遠離前往神殿的方向,淡淡的、莫名的憂傷始終纏繞在我的身邊,即便是對更為遠方的親人,我也沒般困擾,與靜相處的片斷如潮水般湧入我的腦海裡,雖然和靜沒有過於親暱的舉動,僅止於握手而已,但回憶卻是帶著甜味的心酸泛上心頭,這才是初戀的味道吧,與少年時追求小女孩的衝動根本就是兩碼事。
五年的斥候生涯,使阿洛這個狼族少年成長為真正的戰士,武技水平是不用說的,戰場上可沒時間區分敵友,阿洛也沒少捱過狐人的刀子,但都化險為夷了,而他的洞察能力也是不言而喻的,對於暗中觀察到的情報,特別是根據狼族各軍間的調動情況,分析出其具體的行動方案,大致八九不離十,為狐人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報,但這次他是一籌莫展了,要是能插上翅膀,說不定能撤入絕秀山,自己這方的軍力太過分散了,要是集中一處,還有與狼人一拼的實力,但如今卻分散各處,而且根本就不可能集結,騎兵與大本營分離,有狼騎兵從中隔斷,而皮耶羅的騎兵不知身處何處,要想在茫茫草原上接上頭,可能比登天容易那麼一點,還有狼人一路追蹤的那隊騎兵,也不可能會湊巧碰上,他現在知道那一隊騎兵是蘭城先期撤離的傷兵及護衛隊。
阿洛沒主意,這老帕閒著無聊,發著牢騷:“可惜啊!要不是戰狼對主人忠心,這詐營之計倒還能用上一回。”
阿洛聞言突生一計,這詐營不成,不是還有調虎離山嗎?只要自己弄點傷口回大營,很有機會調動狼騎兵離開的。但問題是如何才能讓戰士們靠近大營呢?乘夜摸黑,那是痴人說夢,狼人的夜視能力比早上還看的遠呢?而且兵危之中,防備是格外森嚴的,想到這不禁回味起剛才突襲時,為什麼沒發覺有預先的埋伏呢?火光,火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而且將火光前的一切隱在黑暗中,如此高明的計策,自己竟然直到現在才醒悟,這是就是剛才自己隱約所覺的不妥,恍然後的阿洛眼光瞄向了形影相弔的少年,這肯定是預先設想的圈套,而對自己的恩威並施,也並不是無的放矢,以自己多年無間的經驗,可做到榮辱不驚,情緒竟然也大起波瀾,完全被牽著鼻子走路,小小年紀竟有如許的手段。他想著想著就叉開了思路。
我乾咳一聲,將不知道開著什麼小差的阿洛驚醒,我問道:“有想到破圍的方法嗎?”
阿洛輕皺眉頭道:“沒有,我僅想到調虎離山之計,但僅能調動狼騎的部分軍力,對於我軍衝過封堵,我是無計可施了。”
這計策倒也挺不錯的,我繼續問:“你有把握脫身嗎?”
阿洛見我的神色有些許意動,回道:“我有辦法脫身的,大人難道想打伏嗎?”
“平原打伏,呵呵,你在開玩笑嗎?”我想到了破圍的方法,卻想測試一下阿洛的反應,看看是否明白我心裡的想法。
“只要佈置得當,相信可以做到的,平原上對付騎兵還是有很多方法的。”
“哦,願聞其詳。”我大感興趣。
“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壕溝阻敵,放慢敵騎兵衝擊速度,而這正是刀盾步兵發揮的最好機會;第二種方法是引敵入陷,利用弓手射殺,當然這兩種方法現在都很難實施,根據魔族逃兵所述,你們曾都實施過以上兩種方法,第一種方法耗時耗力,不可取,第二種方法沒有堵敵退路的強大騎兵,即便成功入陷,也是白忙一場。”阿洛分析的都是常見的方法,雖然有效,但對我們單步兵軍種來說,根本都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