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旭冷淡地點了點頭，眼光卻一直放在了小若身上。

那的確是一張立刻就能奪人眼球的臉，清新脫俗之間，柔情婉約之餘，那一雙眼眸，媚得極其張揚，蠱惑。

即使容貌不同，李言旭還是依舊會覺得這不過是夢語幻化的另外一張臉罷了。可眼前的這張臉，太過傾國傾城，太過引人注意，夢語若是要離開京都，絕對不會如此高調。

李言旭的目光一直未從小若的臉上離開，那滿是探究的眼神卻被那位官爺誤以為他同樣看上了小若。

官爺有些為難了起來，主要是因為這美人實在難以讓人忍痛割愛。瞧著那美人的哥哥，一副鄉下人的土樣，就很好擺平。要碰上這樣的好事，他在這城門口守了這麼幾年，也從未碰上一件。

“大人，是這樣的。最近嚴查進出城的一男一女，小人覺得此二人形跡有些可疑，所以決定帶回去查查。”官爺看著李言旭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京都傳言都說，李尚書的公子好男色，所以至今威武侯府的蔣四小姐蔣清華至今未曾有孕。所以這位官爺才敢大著膽子，在老虎口下搶食。

“形跡可疑？”李言旭嗤笑了一聲，說道：“我看你倒是挺形跡可疑的，莫不然，是看中了這位小姐的容貌？”說完，李言旭就拍馬準備離開。李言旭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話從來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不是夢語，他也沒有任何興趣替別人解難。人活在世，本就多苦難。每個人的命數皆已定下，就算是他現在替這女子解了圍，難保明日，這心圖不軌的守城小兵，會不會派人跟著這兩人，然後直接擄回家中。既然與天相搏無用，不如順應天命。

看著周圍路人眼中的嘲笑，這位官爺雖有些火大，可見李言旭竟然就這樣離開了，心中又不免高興起來。那些難聽的話，當他放屁就好。可美人帶回家中，那是實實在在的爽。相比之下，他倒覺得這樣也不錯。

義楚見李言旭要離開了，心中不免又開始著急了起來。從前從未與這李言旭打過交道，若不是剛才那位官爺說，他都不知道這位竟然就是與夢語關係甚好的李尚書府公子。也容不得多作考慮，義楚立刻掙脫著小兵的束縛，大聲地朝著李言旭喊道：“李公子，請留步，請留步！”

那位官爺有些惱怒了起來，張口罵道：“大膽賤民，叫什麼叫，李大人也是你可以叫得的？”說著，就開始去捂義楚的嘴巴。

李言旭聽到身後有人叫他，自然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面生的男子在原地蹦躂著，他本不想理會，卻見旁邊的女子突然上前一步，用力地拉了拉那名陌生男子的衣服，然後朝著他笑著，揮手。

揮手……

李言旭愣住了。

小若知道，若是李言旭不救他們二人，恐怕今天很難能從這群惡人手中脫身。

上一次，半路上了他的馬車，一個揮手再見，能讓李言旭懷疑她的身份，那這一次，肯定也同樣能提醒他。

那一笑，媚態叢生。

驚呆了的，不光是那位想要將小若佔為己有的官爺，還有其他偶然看見的路人。欣賞，嫉妒，垂涎，無論何種人，他們的視線，都已經離不開小若的那一張臉。

也正是因為如此，其他人也再難發現，李言旭眼中持久了數秒的不可置信。

閉眼醒目的李言旭，睜開眼睛的當下，立刻變成平靜地猶如最深處湖底的那一種冷黑色。

“怎麼，難不成別人不願，你還要強迫不成？”虎嘯一般的聲音，從李言旭的口中發出。

常年練武之人的氣勢，陡然而發。

“小人……”那位官爺從即將得到美妾的滿懷欣喜之中，頓時猶如跌入谷底深淵一般，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